雍澈道:“只是吃个饭嘛,你着急忙慌的跑来干啥,下午我去你那再告我不也一样吗”
宁思玩笑道:“我好意专程来告诉你,你倒埋怨起我了!”
头午送走宁思,雍澈照例又去洛英华家院外转悠一圈,虽早知她已不在奉天,心中却仍是惦念。(看啦又看♀手机版)午饭吃的食不知味,下午心不在焉的温温书,练练武,黄昏前又去燕怡堂老铺转悠一圈,这才换了衣服去大舞台赴约。
雍澈还没迈进饭庄大门,早听见一阵大笑声传了出来,不消说自是史鹏举,他好像说话发笑永远都是那么大声,要让周遭之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桌上已有七八人,宁思也在其列。诸人见雍澈进来,破天荒的一齐起身迎他,雍澈没享过这等礼遇,忙和众人打了招呼入座。
史鹏举胳膊上尚缠着绷带,腿上套着夹板,另有一副拐支在旁边。他拉雍澈、宁思二人坐在自己左右,大笑道:“雍子澄来了,旁人我们就不等了!二上酒菜!”
雍澈拦住他道:“鹏举兄,你这有伤在身,不能吃发物,酒就更喝不得了…”
史鹏举摆了摆手,“不妨事,早就想置办一桌,只是头里下不了地,手里票子也紧,挨到今儿个好差不多了,家里知道我有了前程,打赏了些,高兴!今晚哪个都不许不喝酒!喝少喽都不行!”
酒肉流水般上来,人也陆续到齐。酒过三巡,二年级的一个师弟问道:“史大哥,你刚才说有了前程,是什么好事,也跟我们讲讲下酒啊!”
史鹏举笑骂道:“猴崽子,瞅给你急的,动手时怎不见你这般痛快!好,那我讲讲。今儿找大家伙来,一是请宁和叶和雍子澄,大家伙作陪,没有哪个不服吧?”众人尽皆点头称是。
史鹏举又道:“再一个,上次打架咱们打的好,打的漂亮,打的出气!我听说以前和咱们有梁子的学校、书院、学堂,现在看见我们同泽的学生都得低头绕道走,连同泽女中都跟着沾了光!”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还有一件事,却是兄弟自己的事了,当然也是兄弟们帮衬给面子,这才成全了我…”史鹏举低头自饮自酌一盅,“上次帮咱们解围的鲁长官要我去当兵,下一期陆军学员班开班就去上军校!”
史鹏举这三件事果然下酒,为这三件事一桌人齐喝了三杯,有些低年级不济事的已去茅房吐了,吐过回来史鹏举骂他们糟蹋了好酒,又都罚了一杯这才了事。七八杯酒下肚,吃了几筷子涮羊肉,史鹏举又夸起宁、雍二人当日之能耐,诸人知趣的轮番向二人敬酒,宁思招架不住,先不济事。雍澈仗着先前吃过酒,最近练功体质又有长进,也只是勉强应承。
这会儿史鹏举也有些喝得大了,他揽着雍澈的肩膀道:“雍子澄!我史鹏举平生不服几个人,当中就有你一个!早先觉着你就一个白脸,成绩好,先生们看着顺眼,就跟那天躲在教室里的熊包们一个样,平时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假正经模样,狗屁!”说着又敬了雍澈一杯,雍澈只得一脸苦笑陪他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