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澈见状,叹气上马,扬鞭赶上,跑出二十多丈便撵上妹妹。雍溪见他气定神闲,马术不在自己之下,心里自是暗暗称奇。
二人出城后稍稍放缰,老马也难得脱套驰骋,这当口也是撒开欢的奔驰。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二人已到车站。
那火车站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也没个拴马的地方,雍澈下马将缰绳交给雍溪道:“你别乱跑,我去接郎大哥。”
雍溪嘟嘴道:“不地,我也要去!”
雍澈皱了皱眉,“不是不让你去,这马不让进站台,也没个存放的地方,你得在这看马!”
“我一个人在这多没意思啊!”雍溪央道,“要不大哥你留下,我去接人?”
雍澈浓眉一挑,“瞎扯!你又不认识人家,怎生接法?”
雍溪杏目流转,已有了注意,随即翻身下马,把缰绳往雍澈手里一塞,跑到人群中不知干嘛,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张大纸。雍澈放眼一看,见纸上写着“兰西郎原君”五个大字。
雍澈笑道:“就你歪道道多,偏又写错字。”便将郎元钧姓名写法告诉了雍溪,待她重新写过,知道拦不住,便只嘱咐她几句,牵马自到僻静处候着。
雍溪拿了写着字的大纸片三步一跳的走到接站口,也未等多久,早已老大不耐烦,暗自后悔没在站外等着,多少还有些热闹可看,有些吃可买。
直等到再挨不住,就差换雍澈进来之时,终有一班车驶抵站台,黑压压、一簇簇的人头涌动,数不出个数。雍溪轻身一跃,站在围栏之上,展开大纸,但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一个个的出来,渐渐不剩几个,正自犯愁,怕是把人接丢了要挨骂,猛听见身后有人笑道:“姑娘好俊的轻身功夫!”
雍池回头一看,见一长身男子拎着箱子,笑吟吟的瞧着自己。她站在栏杆上回头不便,瞧了一眼便不再理他。
那男子见状忙道:“姑娘怎么不理人,你不是接我的吗?”
雍溪听了这话才又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打量他一番,问道:“郎元钧?”
那男子含笑点头,“正是!不知您是哪位雍姑娘?”
雍溪也不接他话,把手中大纸团了随手一丢,轻轻一跃,落地无声的站在他身旁,冷道:“走吧。”
只听身旁一人赞道:“好轻功!”
雍溪循声望去,见一个白净面皮的少年正瞧着自己,便红着脸嗔道:“白脸都能瞧出功夫了?有那么不值钱吗!”
郎元钧也不理别人,笑问雍溪道:“妹子这么好的功夫,不知和我那雍澈师弟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雍溪冷道:“自是我大哥了!他的功夫连我爹都说好,只是不像有的人,张嘴功夫闭嘴净是功夫,紧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练过似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