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楔子 2(1 / 2)

民国英侠传 李让 2725 字 2019-06-11

 转瞬间,果见那书生随着狼牙棒的招式进步探手,先应了斩马刀。(看啦又看手机版)他不用攻势,却在刀锋近身前的一刹,又变了一次身法。

匪首识得厉害,大叫一声:“秃子心!”

这一声却还是叫得晚了。书生身法甫变,便与刀刃平行而过,那秃子也是刀法娴熟,招未用老,已侧过斩马刀,横削而来,眼见刀刃就要触到那书生衣襟,血溅当场,招式却嘎然而止,随即当的一声,斩马刀应声落地。

书生不去理他,转而对付余下三人。秃子失了兵刃,矮身一个打滚,出了战圈,大叫邪门,却也没有办法再去拾起那把杀人无数的斩马刀。

一滴冷汗滑落,匪首没有看清那中年书生使了何种手段卸了弟兄的兵刃。未知能引起人的好奇,更能给人带来恐惧。他只知道,这人的武功他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便是他这样的粗人也觉得这书生的身法变化之快透着自然,招式转换中从容不迫,真的就像在自家庭院中赏花漫步,闲适尽显,飘飘然有出尘之姿。他一时神往,竟忘却了弟兄们的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最后一件兵刃狼牙棒终于也落在了地上,最先掉下的斩马刀已被落叶半掩。

匪首终于看清,那书生使得是一路指法,不像别派或戳或点或弹,他这指法只是在对手穴位上或撩或划或拭,一至而过,绝无一丝停滞,就像是无意间触到的一般,胡子们的兵刃便应声而落。

秃子这会儿觉着初时中招的所在只略酸麻,再过一阵又暖暖的甚为舒泰,更不碍活动,当下叫道:“这酸秀才不知在哪学了一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只破得了兵刃,伤不得人,哥儿几个再上啊!”说着率先猱身上步,又和那书生斗在一处,余下三匪应声而上,又成了四人拳脚围攻一人之势。

但见那中年书生灰白色的长衫随身法变化迎风飘展,映着冷月霜华,更显说不出的自在。一招过后,多人穴位同时被封,就这么顿得一顿,又不知身上几处穴位中招,三五招后,四匪左手甫动,右腿又顿,身上穴位此起彼伏的封封解解,竟是那书生有意施展,未下重手,穴位封得极浅,只阻得一阻,不至伤人性命。可那四匪被这穷酸书生如此戏耍,一个个脸憋得通红,却无一人跳得出战圈。

匪首看着四个弟兄身上穴位接连被封,又见那书生瘦削的身姿流转间,一派雍容,全无杀气,知道他虽未下杀手,但只要一招之间,兄弟们的性命便不得保。

书生唉的一声叹息,目光突变,英气大盛。他将重心下压,出手倏然变快。他身子仿佛只转了两圈,四个胡子终于先后倒地,挣扎一番,便赖在地上,蜷身不动。

书生目光复和,负手而立,望着左手依旧压着刀柄的匪首。匪首原本紧皱的眉头此时竟舒展开来,狠压着刀柄的左手也慢慢放松。

“怎么?不做困兽之斗了?”那中年书生和声问道。

“求先生饶我弟兄性命,活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你的性命又由谁来活呢?”

“先生取我性命虽是手到擒来,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还是要应得两招,才…”

“你倒厚道!”书生淡然道,“吉老大,你们五虎寨自挑旗以来,从不打家劫舍,只取那过往的钱财,故而我未损你们一条性命,你可明白?”

“这刀头舔血的买卖也要有赚有赔,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好,我在此谷结庐隐居,无心江湖琐事,可是见了有违天理人伦之事,也有心行善积德,这才废去你手下一十三人武功,让他们余生无法作恶,又重手点了他们哑穴,让他们此生无言,不至露我行踪,本意是和你们相安无事,哪知他们不守信诺,竟引你寻来报复。唉,纵是有心全人性命,毕竟天命难违…”

“现下你想怎地?”

“地上的‘四虎’已和上次的一十三人一个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