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它依附于人,就必定会像一块吸铁石一样,把四面八方的戾气全部聚集在一起,越滚越大,越来越浓厚。
“所以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有受害者和被害人,在我看来,想要推动这件事的发展,还需要第三人。”
程许用笔尖敲了敲桌子,“而这个第三人,才是关键所在。”
程许靠在椅子上,继续分析着,“正是这第三个人,把最初的一点点戾气放入了秋实丈夫的体内,然后日复一日地给他灌输负面的思想,让他身体里的戾气越来越重,最后迫使他犯罪。”
席长欢觉得程许说的很有道理,忍不住跟着点头。
她的手上拿着一份秋实丈夫的个人资料。
秋实的丈夫叫萧何,学历很高,和秋实是校友关系,后来发展为男女朋友之后结婚,他们有个孩子,叫萧楠,小名叫木木。
从资料上看,他们的婚姻很成功,萧何虽然事业不得意,但是好歹一家人都很幸福美满。他没有任何前科,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忽然杀死自己挚爱的妻子?
席长欢看了一眼他的生日,“这个萧何的生日,竟然是在鬼节。”
一直都在沉思中的程许忽然追问,“你说什么?”
席长欢觉得莫名其妙,“我说,这个萧何是在七月半出生的,鬼节竟然是他的生日啊。”
程许忽然觉得,脑海中所有的线都被连上了。
“鬼节出生的人,都被称作天胎,天胎命格八字纯阴,易招邪,易受蛊,易被邪祟入侵。”
这样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就是命运多舛。
所以萧何努力了这么久,他在事业方面,永远都顺不起来,这辈子永远都只能做个不起眼的小员工。
这样的人因为纯阴的命格和八字,也很容易行差踏错,一旦沾染了命案,就会变成邪煞。
远比普通沾染了命案的罪犯更可怕。
“有人也许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故意将他引导成一个大麻烦。”
席长欢恍然大悟,“简而言之,就是有人故意在你的地盘上搞事情是吧!”
她摸了摸下巴,一手指着程许的鼻子,“那他一定是你的死敌。”
“无论那个人是谁,想要引导萧何犯罪,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个长久的过程,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那个人是谁。”
席长欢抱着手臂连连摇头,“那就难了,我看这个萧何的人缘应该很差才是,还有他的那些邻居,一个个都是怕事的主,即便知道什么也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程许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摆。
“最了解这些事情的人,无非就是秋实了,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去问问秋实。”
他提起席长欢的衣领,皮笑肉不笑道:
“也是该让你多缝缝尸体了,一段时间不练习,可是会手生的呢。”
结果转来转去,还是要她缝尸体啊!
“才不要,哪有女孩子动不动就和一大堆的胳膊腿为伍的……”
“你不想救那个孩子了?”
“当然想!”
程许看了一眼时间,“如果狼崽子把事情捅上去的话,我们最多还有六个小时去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