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对女人,小心眼,爱吃醋的女人,阿信板着脸扔出四个字,“净说胡话!”</p>
抿抿嘴,用力的扎下一针,鸭蛋青的衣裳上出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血点儿,把手含在嘴里,乐乐含含糊糊的说,“哼,随你信不信。”</p>
阿信手虚握了几个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乐乐的小嘴也没机会说,屋子里一片宁静。</p>
过了会儿,又听到阿信削木头的声音,动动脊背,骄傲的说道:“不过,我跟你说,我不喜欢香桔。”</p>
这还用说?瞎子也看得出来,不过,阿信很喜欢听她语气中那故意做出来的傲气儿,大概是用来隐藏酸味儿的吧?阿信美滋滋的想着,“哦?”</p>
眉头、嘴角,包括语调都在往上扬,乐乐偷偷瞅了一眼,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斩钉截铁的说道:“少自做多情,不是因为你!绝对不是因为你。”</p>
阿信的兴致高涨,干脆将手中的木头、刀都放到一边,懒洋洋的看着乐乐的天灵盖,“那你说说,因为什么?”</p>
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乐乐心里就来气,不是气阿信,而是打心底厌恶香桔这个人,刚刚对阿信心生不满,也是因为香桔这个人迁怒阿信。</p>
反正已经说到她了,干脆就说开了吧,乐乐扔下刚刚开始缝的衣裳,往前挪了挪,瞪了阿信的眼睛,气愤的说道:“她不是自告奋勇的说要跟我回来拿钱吗?”</p>
阿信点点头,靠在身后的炕柜上,眯着眼睛嘴角上挑,完全就是一只特大号的大懒猫。</p>
乐乐指着黑漆漆的窗外,“在院子里,我跟她说,让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就自己进屋了,刚刚打开柜门,就听到她探头探脑的掀门帘。”</p>
眼看着乐乐的脸色从可爱的大苹果,变得满面通红,甚至连耳朵和脖子都泛着红色,阿信有些担心,立刻打岔道:“听到?”</p>
一指深蓝色棉门帘下面坠着的几个铃铛,乐乐已经说陈婆说进就进弄得快神经质了,想干点儿什么,都要往门口回头看看,所以趁着换门帘的工夫,直接就在新门帘上缝了几个铃铛,当门铃用。</p>
“我一听到门帘动,就扭头看,正好在门帘边上看到她的脸。”</p>
抓住乐乐用力拍炕桌的手,阿信轻轻的捏了捏,接着温柔的问道:“然后呢?”</p>
油灯在炕桌上跳舞,阿信的安抚似乎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乐乐没好气儿的说:“我当然很生气!真是什么娘养什么闺女,老鼠的儿子会打洞。”</p>
对于乐乐这样比喻陈婆,阿信心中一丝丝的不快,可是他相信乐乐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媳妇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一直都信奉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p>
伸长胳膊,阿信轻轻的抚摸乐乐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神都能挤出水儿来,“你怎么做的。”</p>
乐乐失神的看着阿信的眼睛,深深的陷在其中,好半天才醒过来,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低下头,闷闷不乐的说道:“你放心,我没跟她吵,我只是告诉她一会儿就好,让她去院子等我。”</p>
这样很好,阿信满意的点点头,他就知道,像那种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他的小媳妇能做得出的,至于说香桔这个人,还有陈婆的那些想法,都不属于阿信的困扰。(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