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入冬不远了,孙阳必须要抓紧时间,频频出击,或是夜袭,或是直接冲撞,一口气干掉了五个小部族,解救汉人奴隶多达一千余人,甚至有一个小部族,蒙古人不过才三百人,却有着过五百人的汉人奴隶,汉人奴隶是他们的主要劳力。
汉人从来都不是虫,只不过他们在缺乏个人勇武的情况下,面对压迫,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但是一旦有人组织,有人领导,他们便能爆出让人为之侧目的强大战斗力。
每次战斗结束,杀光所有的蒙古人,直接扔到草原上,不到三天就会被狼群吞个干净,然后由一部分后勤连的人带领更多的汉人奴隶,赶走所有的牛羊马匹,拉走所有的茶砖盐巴,两个做战连会同一部分有战力的后勤连,接着行动,直到下了第一场雪,做战连和后勤连才满载而归。
孙阳钻了个蒙古人的空子,正处于最强盛时期的蒙古人绝想不到柔弱的南蛮子竟然会深入他们的肚子里上窜下跳。
而孙阳下手极狠,每一次下手,就算是孩子都直接杀掉,然后还要再初一刀,确保没有任何一个蒙古人能够通风报信,哪怕是其它的蒙古人看到残破的居地,也会以为是被其它部族吞掉,因为哪怕是尸体,都被野狼吞得只剩下头。
孙阳在蒙古人的大意之下,算是平安的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入冬了,便是草原上的蒙古人也要暂时放下刀子,熬过了一个要命的冬天,对于这个时代的蒙古人来说,每一个冬天,都要用一个熬字来形容。
借着离冬天寒冷还有一小段时间的机会,孙阳抓紧时间将那些解救出来的汉人奴隶进行整编,年纪小的,放到宋文的身边进行军医的系统学习,身体素质好的,进接就编入做战连,身体素质差一点的,编进后勤连,再差一点的,进匠户营。
在入冬之前,孙阳的手上已经有了近两千人的规模,有一千余人进入匠户营和后勤连,主战部队扩编成了一个团一千五百人的规模,后勤扩编成了营,其中还能抽出两个连的做战部队来,而匠户营的人数也快要破千了。
孙阳升官了,从少校营长升到了中校团长,肩头的军衔也从圆形金片换成了星状的校星,老兵形成骨干,带领着这些部队,最初五十九骑,除了战死的之外,其它人最低也是少尉一级的军官,形成了这支部队最主要的基层指挥力量。
冬天终于来临了,在这片山谷当中,似乎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一般,那些奴隶兵们每天要做的就是拼命的吃,然后学习文化,听孙阳给他们讲解他们这支北伐营,不是北伐团的使命,为华夏文明而战,又为什么要为华夏文明而战。
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玩了命似的训练,拼命的练,有了思想的士兵们知道,想要完成使用,冲着敌人喴口号是不行的,野蛮民族,畏威而不畏德,只有刀枪拳头才会让他们屈服,才会让华夏之光更加明亮。
天气渐渐的寒冷了起来,棉服也了下来,那些薄皮裹着羊毛铺成的料子,再蒙上一层带着短毛的皮子做成的棉衣,极为保暖,这天气才刚刚冷下来,这棉衣穿上热得要命,不得不解开侧扣透透风才成。
钱于将身上的棉衣紧紧的捂着,在怀里,还抱着一套备用的换洗棉衣,每人两套,可是钱于却将它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撒手,默默的流着泪水,任由泪水湿了怀里的衣服。
“怎么回事?”孙阳扯了扯另一名老人,他是与钱于在同一个地方救出来的。
“唉,还不都是草原冬天造的孽,老钱在草原上无论放牧还是接羔,都是一把好手,比蒙古人还熟练,那些蒙古人赏了他一个粗壮的汉女,两人生了个孩子,那天冬天一场大雪下来,全冻死了,不满五岁的孩子,还有他的女人,都冻死了,若是早有这棉衣……唉……”老人一个劲的摇着头叹着气,甚至也要流下泪水来。
“告诉他,只要我孙阳还活着一天,我们可以战死,便是绝不会出现冻死饿死这种丢人的死法!”孙阳重重的说道。
草原上的雪越下越大,他们居住的这个山谷虽然有小山挡风,可是仍然冷似一天,那些从草原上解救来的汉家儿郎,多少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候,再加上身上有棉服御寒,更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