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衍宗如此多人一起吞吸天地灵气，修行突破，对天地灵气的消耗，可是空前之巨。

饶是有建木神树在这里凝聚天地灵气，也是无法承受。

灵雨停了，灵雾散了。

“混蛋！”

金子睁开眼，看到周围的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这本该是她的机缘，居然被天衍宗的一群人给分享了。若是让她独享这灵雨，或许她能成为饕餮一族史上不可多见的至尊存在。

可现在，机会没了！

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或许，终其一生，也就这么一次机会。

金子很愤怒，怒吼咆哮，可天衍宗的一群人，足足多了三十多至尊大能，还都至尊大能中的佼佼者。

没有相对应的实力的愤怒，最终只能化作匹夫之怒，以头抢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我记小本本上！”

金子最终息了怒火，将一切深埋心底。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早晚跟他们清算。

天衍宗的一群人突破，齐齐看向云婧，躬身行礼：“拜谢宗主！”

从皇者到至尊，是修行路上的一大步。跨过这一步，海阔天空。只是，千万修行之人中，未必能见一人跨过这一步。而今，天衍宗三十九人突破至尊，这一份造化，堪称旷古烁今。

“都是自己人，何须言谢？”

云婧微微笑着，心情很好。

天衍宗的众人突破至尊，意味着他们在地下世界立足将不再困难。即便是没有御尊的招牌，他们在葬凤岭也是站稳了脚跟的。

天衍宗如此多人突破至尊，这等大喜之事，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当天，至圣皇城内，大摆筵席。

圣皇等一众至圣皇朝的傀儡造物，在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起站起来，望向云婧，然后拜倒在地。

云婧微微一愣，从她接任天衍宗的宗主以来，圣皇等一众傀儡对她的态度，都多少带着些疏离。

整个至圣皇城都是一件炼器造物，荒城内的所有人，都是傀儡。但是，他们跟一般的傀儡不同，有着一定的意识，有独立的思考。在云婧看来，这就是自我意识。可是，天衍宗的长老、护法们，却不认为这是真正的自我意识。

到底如何才算是真正的自我意识，形成智能，没有人有答案。

云婧纵然是有着超前的科技时代的思想，对这种事情，也是没有任何概念。

但此刻，圣皇带着一众傀儡拜倒在云婧的面前，却是让云婧以及天衍宗的众人感到了一丝的不可思议。

在至圣皇城这件炼器被打造出来后，圣皇的定为便是跟天衍宗的宗主平等而立。如今，圣皇拜倒在云婧这位天衍宗的宗主面前，已然是打破了圣皇被炼制出来时定下的铁律。

这算不算是真正的自我意识？

云婧望向天衍宗的诸多长老、护法，却见这些人也是在发懵。

“圣皇请起！”

云婧缓缓开口，望向拜倒在地的圣皇。

“请宗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