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凌羽面色沉黑，不动声色地挑眉而问，“那依殿下的意思……如何做才不会害了她？”

随着她这话语的落下，书房里暂时陷入安静中。

凤凌羽这话，对于凤凌飛来讲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炫乎感，一时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中，皇兄是那种认定了就不可能再松口的人，而他也已经做好了死攻的准备，冷不丁的，话峰这么一转，他忘了该怎么回应了。

“那个……皇兄！你真愿意放手了？”从怔愣中回过神儿来，凤凌飛欣喜得都有点儿忘了凤凌羽的原话是什么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反问道。

凤凌羽斜斜挑眼，淡淡地瞄了一下，又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皇兄，沫儿不喜欢被束缚，她是个崇尚自由的姑娘，你如果真心觉得你的归来有沫儿的功劳，那么你更应该给她想要的自由，而不是硬将她绑在身边。”

“放出去的鸟儿，它还会再归巢？即使它还想回来，被别的网网住了，它又如何回得来？”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方才落下，凤凌羽眸中寒光突闪，话峰也变得凌厉起来，“如果本王给她的是束缚，那么殿下给她又何尝不是禁锢？你的位置，你的将来，给她的难道会是自由？”

性格使然，凤凌羽从始至终，哪怕是气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都是这样一副冰冷至斯的样子。

他的位置……

他的将来……

这两句话，把凤凌飛给堵得一时语噎，墨色的瞳仁里闪过无奈……

是啊，她要的自由，无论是他，还是他，都无法给予……

沉默了一会儿，凤凌飛伸直脖子，迷茫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像是回答凤凌羽的问题，又像是在自我鼓励似的喃喃低语，“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凤凌羽微微扬唇，对他的话，呈不置可否的态度。

也许是真的会有办法的，但他知道，无论有多少个办法，没有哪一个是他能行得通的。

他的身份地位，还有他的母亲，都注定了他无路可行的结局。

凤凌羽沉默的态度，落在凤凌飛眼里，却成了默认的意思，内心里顿时欢喜起来，差点儿就像小时候一样冲上去搂着他，抱着他，然后高兴地跟他道谢，刚要有动作，就被对方寒眸里的冷光给制止住了，他讪讪地收回自己的动作，却难掩内心的欣喜激动，“皇兄，你答应把沫儿让给我了？”

虽然很清楚，凤凌飛和苏璃沫是绝计不可能的事儿，但听到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索要自己的女人，这心情如何能好？

凤凌羽原本就沉寒的脸色，瞬间冷到极致，“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芸儿的事了？你难道也想看着沫儿步芸儿的后尘？”

窗外，许是有夜风吹过，树叶沙沙响动，屋内，却陷入短暂的寂静里。

短短几日，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跟在他面前提起芸儿了。

为什么他们都认定，芸儿就是因为爱他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