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真是讨厌极了。

说完，顾流年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那里再次传来绞痛感，随之而来的是头晕目眩，甚至连脚步都不稳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勉强看清楚了小路。

他必须要离开了，再多呆一秒，他都有可能会露馅。

“顾流年，你变了好多。”

初思思的小脸浮现出了很悲伤的神色，指缝太宽，时光太瘦。

那些曾经在她心目中美好的不能自持的顾流年的瞬间，此时早已被风吹散了。

“呵，谁规定人必须要一成不变。你还不是一样……”早就忘记了什么五年之约吧。

让你等我回来，等我有了足够的能力来爱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最盛大婚礼。

可是你不是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准新娘了吗？

顾流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是想不想让自己难堪。

他已经一败涂地，输得裤衩都不剩了，最起码也要留一件遮羞布吧。

“……”初思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她看着顾流年的身影越走越远，却始终挪不开脚步追上去。

那道在漫漫雪地里清瘦的身影，被深深地打印了她的记忆里。

以后好多年，她依然会想起那道身影，却追悔莫及。

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初思思都没有收回视线。

顾流年早就消失在了路口，连同曾经荒谬的花季。

“阿嚏！”

天气太冷了。

空气中飞舞的雪花早已分不清到底是吹起的，还是新下的。

总之漫天的雪花交织在一起，从天而降，然后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冷了吗？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