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去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無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虽然很想故作娇羞地伸手去捂胸，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無箴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且她到底心思成熟，明白大局为重，便忍了心底的怪异之感，愣愣地立在那儿。

無箴对自己面前的果体毫无情绪变化，只微微低了头，伸出食指点在了陶语卿之前所指的左胸位置，轻声问道：“是这里吗？”

“对。”

無箴听见了肯定的回答，便闭上眼，嘴里似乎是念着什么，同时抬手再次将那个印记一笔而成地在陶语卿的左胸上画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这番动作，陶语卿只觉得眼前好似闪过了许许多多的记忆，有她前世的，也有她原身的。

两个人的记忆，两辈子的经历，只在眼前这么短短几息时间里如是时光倒影一般，尽数回放了一遍，然后交叠，重合。

等到無箴手下动作结束，她眼前闪过的记忆，恰恰停留在她两世身亡时。

她睁眼，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光裸的身体，又抬起手看了看，却见原本那双莹白细腻的手，此刻忽然多了几分粗糙，右手的中指骨节上甚至都还有着一层薄薄的茧……这是常年拿笔之后才会形成的。

陶语卿愕然抬头。

無箴拍拍她的肩，道：“这样，你便算彻底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人，若不想回来时的地方，便不必怀念，今后，你只是你自己。”

陶语卿愣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