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神秘,总是会和背后的强大力量联想到一起。”骆英抱起膀子,缓缓走向窗台,“而我没有,怕某天会让你失望。”
“不会,因为我并没有想过要借用你神秘的强大力量。”万抗道,“我对你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神秘女人的迷恋。”
“我不想把过去挂在嘴上,也许这让你感到神秘。”骆英道,“如果是,那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的伪装。”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问你的过去了。”万抗道,“但我猜得出,你过去非同一般。”
“谈不上。”骆英道,“仅仅就我而言,也只是认识几个比较混得开的朋友而已。”
“那么说,是你丈夫非同一般?”
“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万抗道,“其实你已经回答了。”
骆英笑了笑,“能换个话题嘛?”
“完全没问题。”万抗呵呵一笑,“骆姐,找点事做做,要不今天再弄点肉粥喝喝?”
“这事?”
“是!”
“改日吧。”
“真的?!”
“是啊。”
“一言为定!”
“你这么兴奋?”
“嘿嘿。”万抗一摸脑袋,“‘改日’俩字,啥意思?”
“改天呗?”
“不不。”万抗摇摇头,“我理解为‘改成日’三个字!”
骆英慢慢皱起眉头想了下,随即又展开来,“呵呵,万抗,你的脑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万抗已经闭上眼睛,幻想着上前将骆英横身抱起,走向卧室,骆英在他后背上轻轻那么一拧,随即拉上厚重的窗帘,俨然黑夜。骆英是喜欢在黑暗中做的……
“万抗,累了?”骆英打断了万抗的曼想。
“没,我想和你进卧室。”万抗直视骆英。
骆英并无波澜,淡淡一笑,“有些事,一次足矣。”
“起码事不过三吧。”万抗眼巴巴地说道。
“好了,这事先搁着,说点别的。”骆英道,“下一步如何打算?”
“唉。”万抗叹了口气,这件事上,他知道不可以坚持,还是回归正事,“交通局那公路修建就算了,正如你说,现在要考虑如何对付齐耀,没准他正在想该用啥法子来折磨我最解恨。”
“这次修公路的事,不干就不干吧。”骆英道,“往后类似机会还多,我本来也就是想让你多点锻炼而已。”
“在齐耀和侯建波的问题没解决前,我估计啥活都干不了。”
“是,你必须去面对,一一解决,别想着回避,躲一时可以,但躲不了一辈子。”
“我不会逃避的,不过骆姐你说也奇怪,我自己都觉得跟齐耀差十万八千里,哪里够格跟他正儿八经地掐?”万抗道,“那侯建波也真他妈瞎了眼,竟然挑我去做那么重要的棋子,这不玩命嘛。”
“玩命这东西很难说,只要有狠劲和能耐。”骆英道,“侯建波或许正是看中你的狠劲和能耐。”
“那狗日的,他才够狠!”万抗忍不住骂起来。
“先别动他的气。”骆英道,“现在关键是你和齐耀,这也许是你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我会竭尽全力。”
“打跨齐耀并不难。”骆英道,“我担心的是齐氏集团,他的哥哥齐辉是集团掌控人,早年靠走私起家,市里不少官员都跟他有撇不清的关系,后来他借助这些关系,进军餐饮娱乐业,算是成功了,尤其是娱乐那一块,通港的几家大型娱乐场所,全被他吃下。最近两年好像到了日本,在餐饮业试水,据说很不错,几千万人民币投了进去,可见一斑。”
“折腾不死的,能耐人啊!”万抗道,“看来齐耀那点货,还不如他哥脚后跟一块老皮。”
“齐耀只是个幌子,前台撑撑面,真正的能力,比齐辉差了很多。”骆英道,“所以说齐耀并不难对付,关键是齐辉。”
“咋感觉我一下成了人物?”万抗呵呵一笑,叹了口气,“这不把我朝绝路上逼嘛。”
“所谓绝处逢生,也许就是这样。”骆英道,“我觉得你找齐耀谈谈最好。”
“谈谈?”
“难道你还想打打杀杀?”
既然骆英这么说,万抗知道那是不可选的。“骆姐,不是我想打打杀杀,而是齐耀要那么做。”万抗道,“难道我束手待毙?”
“还击和进攻有很多方法。”骆英道,“你可以威猛无比,大杀四方,但是,用智力控制局面,才是上者所为,所谓智者无敌,就是这个道理。”
万抗闭上眼,琢磨着骆英的话,半响才睁开眼,“骆姐,你的意思是,我找齐耀开诚布公,和谈,说是有人设计嫁祸?”
“对,尤其要注意,千万不能承认是你弄瞎了他的眼,那是和谈的前提。”
“我知道。”万抗点点头,“以齐耀的性格,他不会原谅任何弄瞎他眼的人。”
“当然,也要做好和谈不成的准备。”骆英道,“确保安全起见,施庚余和林大强,这两个人要转移,最好让他们离开环洪。”骆英说完,走进卧室拿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一把手枪,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