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显然没有什么表演下去的**，或者对他来说，这样的话就已经足够多了。若不是朱老先生本身就是个固执到极点的人，不说服他的话，他绝对不会离开。白愁飞才不愿意说这些话。至于在人面前还是在人背后，他倒是完全不在意。</p>

朱老先生听到这里，才有些意动，看着白愁飞慢慢开口：“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地道？”</p>

“若我们这样的人，连为他们收尸体都做不到，那才叫不地道！”白愁飞一脸认真的反驳：“我们本就不是什么打架的人，能为他们收尸体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我们为他们上去找死，那是大家都不舒服的事情。”</p>

“你看，他们都要死了，没人再替他们出钱，就算有什么人愿意照顾他们的尸体，也只会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让他们就烂在这里。”白愁飞吸口气继续说着：“只有我们，才会将这些没人要，也没人管的尸体收起，埋下，照顾好。若我们死了，谁来照顾那些人？”</p>

朱老先生点头，他见多了死人，自然知道，身前越是尊贵的人，死后越是凄惨无比。甚至大多数这样的人，连尸体都是拿衣服代替的。因为很多人已经找不到尸体了……</p>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一起叹气，显然白愁飞说的话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p>

朱老先生已经朝几人抱拳，跟白愁飞一起站了起来。</p>

这是一个好地方，你若想来，那千难万难，可若你只想走，那是简单的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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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已经大松了一口气，陪着朱老先生远远的离开了韦庄。韦庄里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若只有他自己，那他是肯定不会担心，可是现在的话，他却是一点，都不想惹，因为朱老先生，怕是受不了什么伤害！</p>

对于韦老爷子来说，如果不是晚宴的最后出一点问题，韦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可以说相当完满。当时，守门的家丁沿着墙根的阴影，急冲冲地走了过来。在刘二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刘二的身体抖了一下。宴会上起码有七个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刘二立即走到韦老爷子的旁边说了几句。韦老爷子的脸色变了。韦老爷子静静地退了出来。吴超尘紧随其后。</p>

“吴兄，这是我的事……”韦老爷子在后厅转过身对吴超尘说。吴超尘看着他，没有说话。</p>

“好吧，我们一块去。”韦老爷子接受了吴超尘的好意。他们走出去后，起码有十一个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溜出宴会。最奇怪的借口是，今天是他爷爷的生日，要赶快回去。</p>

韦庄的大门口。一口棺材摆在路的中央。三个蒙面黑衣人骑在马上，站在棺材的后面。生日大宴送一口大棺材，当然不是祝人升官发财的意思。该来的终于来了，韦老爷子想。</p>

“各位兄弟，有何见教？”韦老爷子沉声道。没有回答。三个人动也不动。只听见马的鼻息的声音，显然跑了不近的路。</p>

“如果向老夫寻仇，请定个日子，老夫一定奉陪。老夫今天六十大寿，不想流血死人。”三个在马上的人相互望了一眼，中间的人说话了。“叽叽歪歪什么呢？你谁啊？小心我一剑把你劈了！”</p>

居然是个女人。</p>

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进你的房间。但是不找你。是不是很失望？</p>

韦老爷子吃惊不小，问：“那么请问，你们找谁？”</p>

“哼，找你身后那个丑胖子！”手指着吴超尘。女人身体未动，人已飞起，朝吴超尘扑了过去。</p>

与此同时，几只蝙蝠从树荫中窜出，在空中截住黑影。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p>

叫声。剑挥动声。蠕动的肉块，掉在地上。身影疾退。血的香味……血最迷人的香味……蝙蝠。黑衣人。手臂。一个大洞。鲜血。蝙蝠血。带香味的血。沾在剑上。白烟升腾。剑在慢慢融化……</p>

活的。两只蝙蝠。咬在剑的刃上。打着翅膀。</p>

“去。”内功催动。两只蝙蝠。身体。两块湿湿漉漉的破布。优美地在空中飞行。</p>

剑。缺口。韦庄蝙蝠的牙。钢剑。谁更硬？</p>

“啊。”女人恐怖的叫声。这是什么蝙蝠？这是什么蝙蝠？</p>

比前一次更多的蝙蝠从暗处涌了出来。三个黑衣人。不断挥动宝剑。马跳了起来。蝙蝠咬在马的身上。</p>

马朝着远处狂奔而去。血的香味。黑黢黢棺材的香味。七月十四的香味。鬼的香味。结果的香味。</p>

这就是结果？结果和过程哪个更重要？</p>

韦庄靠着西湖的后花院。一条黑影冲天而起，向着骑马人的方向疾奔而去。</p>

第二天，这几个黑衣人被人发现死在西湖边的小浪亭。每个人的头顶上有两个白色的洞。寒冰凝结。“寒飞指？”韦老爷子眉头紧皱，目光如电盯着韦章。韦章依然一副痴呆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