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他说着又不安分地把脸凑过来,我缩起脖子直接用手盖在他脸上,“行了,别净在这讽刺我了,我知道你长得帅。”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听我这么一说戏十二总算是定分了下来,在桌子对面安安静静地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我也得以静下心来。
静下心来后才发现今天发生的事真的是我以前都从未做过的,比如凑上去和同学一起说话,比如和别人像和戏十二这样子打闹。
很快到了晚上,我一直想着白天听到的事,可到了半夜,戏班子里也是安静的很,更何况那个女生说的这个故事的来源似乎也不太靠谱,这件事就慢慢的被我遗忘。
第二天是星期五,一切都很平常的过去,直到下午,老师一般会给我们这些住在村里的同学早点放学,以保证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回到家。
我还和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丘珊珊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我想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但是丘珊珊往里看了一周都没有看到哥,竟然就冲我招了招手:“哎丘白,你过来一下。”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她显然也是一副不喜欢我的样子,说道:“这周戏班子要摆台唱戏,我妈没空,我爸工作也忙,所以让我跟你们一起回村子里,记得叫接我们的人等等我,我要先回家收拾点东西。”
“哦。”我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就转身回了教室,丘珊珊在后面好像还想说我些什么,可到头来不得不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和哥收拾好东西后来到村里人接我们这些小孩子回村的地方,其他的小孩子几乎已经到齐了,驾车的人正想要走,我就跟他说了这事。
“好吧,那就等一会儿,不能太久。”驾车的人说。
我无所谓地爬到车上,再拉了一把哥,哥很快就和车上的赵铁柱等人聊了起来,我听到他们聊到为什么要在天黑前回村的事。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经常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就是比我这种长年闷在家里的小孩子懂得多,知道的多。
我特意凑上去听,主讲的人是赵铁柱:“我听我奶奶说啊,就在咱们回村的这条路上,有一段路,之前曾试过有人晚上在路上,莫名其妙地被绊了一脚,直接摔下了田埂,然后那人在田埂下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发现时已经凉了!”
我觉得倒还好,可一旁的一些女孩子却叫了出来,尖锐的声音把我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渐渐的竟然也感觉到吓人来。
关键是现在夕阳西下,似乎不用多久就会彻底落山,听到赵铁柱的话,我也不免有些担心:“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吗?”
“当然不是。”赵铁柱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咦?丘白你今天怎么舍得说话了?平时你可是遵照沉默是金的原则啊哈哈哈。”
“我只是让你回答我的问题,没叫你说别的话。”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赵铁柱好像也是被我突然改变的态度吓到了,这也不能怪我,他喜欢和他的那些朋友开玩笑是他的事,没必要一定扯到我身上。
他缓了一会,才接着说,但声音明显放轻了不少:“这样的事例也不是只有一件,还有另外的。就是一个赶鸭人半夜路经此地时,听人说他看到了从两边的田里伸出了一只黑色的爪子,把最前面的鸭子给绊倒了,这第一只倒了后面当然也会有一堆跟着被绊倒,这么一连串都倒了后,那只黑爪子又伸了上来,拐了几只鸭子下去,所有下去的鸭子都在叫了几声之后失去了踪迹。赶鸭人被吓到了,当天夜里就单独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村子,鸭子都被他留在了那条路上。天一亮村里人便由赶鸭人带领着来到了那条路,结果,结果那条路上别说一只鸭子,就连鸭毛都没有一根,甚至连路下面的草地里也没有鸭子的踪迹。所有人都觉得是赶鸭人疯了,可村里的老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说是那条路邪性,晚上就总有孤魂野鬼附身在周遭的小动物的身上,每到夜晚有人经过就从草丛中伸手绊倒他们,然后拉下田埂吃掉!”
“可是不是照样也发现了第一个人的尸体吗?鸭子也没有发现踪迹。”小孩子对于一些河汇总是毫不顾忌的,一个小孩子就这么问。。
“那,那就可能是那些被附身的小动物看到人太大了。鸭子的话应该是拖到其他地方去吃掉了。”赵铁柱也没想到会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火烧云已经染满了大半片天空,看起来离日落不远了,再等下去太阳就真的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