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连老夫人警惕坐起身，她身体动弹不得，但还是往外望去。

看到道身影走进来，看清老太太苍老的脸，像苍白无血的死人一样，她也错愕，突然伸手捂着左脸，深怕自己被戳瞎的眼被她看到。

“义母。”连老夫人挡着左脸，低头不敢看她。

老太太走上前，像威严十足的当家主母，一步步到床边，站在那里俯视着她，轻咳了两声。

“当初收留你，让你在凤凰世家长大成人，甚至想许配你给我儿子。我怀疑过凤瑾，怀疑过萧宸，怀疑过所有人不怀好意，怕别人惦记我凤凰世家的势力与财产，但我唯独没怀疑过你。”老太太站在那淡声说道。

她的话，像激怒了连老夫人，她捂着脸的手用力甩开。

“你没怀疑过吗？如果你不怀疑，现在凤凰世家继承人，是我，而不是凤甜静！你口口声声说恨连家的人，恨凤瑾，恨她生的孩子。”

“但你掐死过吗？你护她周全，让她活了20年！你怕别人找上门，还把她的出生改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等凤瑾回来。”连老夫人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骂，还拿着枕头砸过去。

老太太身上有伤，被枕头砸中，只是闷哼一声，咳嗽了几下没说话。

“你让我继承了吗？这些年我耗尽了财力，直到一无所有，你也没帮过我。”连老夫人瞎了左眼，在漆黑的夜里，变得狰狞笑，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

老太太站在那，沉默了许后，后退半步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