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手,示令士兵行动,自己则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走开后身后的士兵们立刻就冲了进来,汽油挥洒一地。
液体的翻涌声不断,油滑的汽油几乎覆盖了整个房间,包括零号这个人。汽油顺着伤口渗入,零号有些微微颤抖。
最后,收尾的士兵扔上两三个打火机,也是离开了。临走前按照白大衣的命令死死关上了门,再讲厚重的铁门连上两道锁。
而打火机落在地上,火苗喷涌,零号房内片刻间一片火海,赤炎在一切可触及的物体上跃动着跳舞。
与这边的焚烧相比,五楼就安静多了。漫天落雪,轻微的冷风吹拂,普天之下皆是一片雪白,比起黑天鹅港的彪悍军风,这看来倒是有心旷神怡之感。
五楼天台上,年轻的邦达列夫少校正坐在楼顶一口口抿着酒,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
白雪飘落在他的肩上,化为一丝水滴,却在瞬间就被高温烘干了——这也是他能在西伯利亚悠闲看风景的能耐。
作为一名高级混血种,邦达列夫的视力可谓极其强大。此时他的目光紧锁这远方,两只北极熊正在打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它们通报相残。
邦达列夫也是闲得蛋疼,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这两只北京熊是真的勇敢,或者说他们的五感可能有些先天性或者后天性的缺陷,在他们自顾自打架的地方,距离满是毛熊大兵的黑天鹅港研究所可并不远。
面对那些带着坦克炮的苏联大兵,北极熊肯定只有成为烤肉的分,即使毛熊们赤手空拳,遇见北极熊都估计不怎么怂。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邦达列夫皱了皱眉,迅速从口袋中掏出通讯器,把铃声给关了。
很显然,这个该死的“滴滴滴”声破了他的好心情。
他有些不耐烦的拨通频道:“谁?”
“尊敬的少校同志,”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有事情需要与你商议,请到二楼208会议室一会。”
邦达列夫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回了一个字:
“好。”
挂断电话,邦达列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语气貌似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