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色幽幽,春雨绵绵。
赵闲回到城中直接往安府行去,想让怡君带路去寻套宅院,路过仙为客时,却微微愣了一下,猛地的一拍额头.
哎呦!我怎么把太子给忘了。
赵闲吓了一跳,随太子出来护卫他的安全,结果光顾着和叶莎聊天,竟然把太子给忘了,这保镖当的太不称职,那死胖子不会找我麻烦吧
赵闲急忙忙跳下马来,一头扎进酒楼之中,却见小二没精打采的擦着桌子,酒楼中空荡荡的早没人了。
擅离职守该怎么罚来着估计得扣好些月例吧,赵闲心疼的摇摇头,正准备打道会安府,却突然听到一阵阴柔的声音…
“青雨寥寥卿知交,知心落落相思遥。”
声音如同春雨办缠缠绵绵,似是某个优柔美人,借这春雨吐露内心的相思。
赵闲闻声顿住身体,轻轻一捋额前飘逸的长发,缓缓转身沉吟道:“秋来默默惜君笑,春情艾艾梨花薄,小生赵闲,敢问是哪位姑娘…娘…凌大胖子你脑子有毛病没事银什么诗”
赵闲回过身来,却见白衣飘飘的凌仙,立与窗前观赏雨中街景,手上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配上阴柔的脸蛋颇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凌仙听到赵闲的话,不禁‘嗤’的笑了一声:“赵大锤,本公子见这绵绵春雨的景色颇为撩人,有感而发吟了两句小诗,你无缘无故接话也就罢了,还怪我不该在此吟诗,这酒楼是你家开的不成”
赵闲本还以为是某个深闺怨女在此发春,正想用自己宽广的胸膛去开导开导,却没想到是凌仙这娘娘腔,不禁扫兴的摇了摇头道:“爷乐意,你管的着嘛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太子殿下醉酒,现行回了东宫,我不用继续陪着。”凌仙回身在桌前坐下,端起一壶酒为自己斟上一杯,摇头道:“倒是你,身为一个侍卫,未向太子禀明便擅离职守也就罢了,还跟着公主殿下关系暧昧不明,这是让太子殿下知道,是会要你脑袋的,幸好本公子大发善心,说你吃坏了肚子拉裤子上了…”
“你找打是吧”赵闲嘴角狠狠一抽,吃坏了肚子拉裤子上,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赵闲心中一怒,暗道:就把你的书童整了一会而已,都几个月过去你竟然还记得,心胸太狭隘了些。
赵闲捋起袖子便走过去收拾凌仙一顿,他现在可不是以前,跟着怡君学了这么久功夫,解决个凌仙还不跟切菜似得。
“开个玩笑,别当真。”凌仙还真怕赵闲动粗,忙抬抬手道:“咱们都是花先生的学生,也算是同窗,现在都为太子殿下效力,何必把关系闹的这么僵,你虽然身份低微铁匠出手,但我并不介意,穷怎么了穷就应该被人嘲笑抬头,挺胸,让那些嘲笑你的人看看,你不仅穷,还丑。”
赵闲:“……”
凌仙摇头轻笑不以,今天倒和往曰逮着赵闲咬的面貌大不相同,虽然依旧很看不惯赵闲,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你找刺激是吧”赵闲轻呸了一口,大大咧咧坐在桌子的对面,上下打量了凌仙一眼。
赵闲和凌仙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凌仙三年前就离开了常州,之后便再无了解,赵闲也看不透他。
但是上次在松山书院,凌仙和安夫人相伴从房内出来的场景赵闲却记忆犹新,安夫人虽然不可能和凌仙有啥乱七八糟的事情,二人明显早有交际。
还有凌家做的是漕运生意,虽说现在是淡季,可把一条空荡荡的商船直接租给苏大姐来回跑几千里路,没点交情显然是不可能的。
联系的凌仙本来一个死胖书呆子,短短三年便发生这么大变化,还成了太子的贴身伴读,京都定然有人照应,赵闲百分百可以肯定,他也是安家的人。
赵闲思念至此又轻轻一叹,没想到竟然和凌仙这死娘娘腔上了同一条船,他左右看了看,见店中无人,便道:“凌仙,你是安家的人对吧”
凌仙闻言微微一顿,眼珠微微转了几转,把折扇轻轻收起,谨慎的向窗外看了几眼,才轻声道:“是,也不是,我是安家的人,但我不只是安家的人。”
“嗯”赵闲微微一愣,不只是安家的人大梁就安家、丞相、辅国堂三派,他还能脚踏两只船不成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就不怕我向苏大姐告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