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香香姐那样的表情，我实在不好说李灰不是我们的朋友呀。”南星竺解释道，“我想李灰一直以来都很孤独，不然香香姐不会在问‘他是不是我们朋友’这个问题时脸上尽是渴望的神情。所以我就说是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韩卞有些烦躁，“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说我和李灰是好朋友！”

“我反倒要问问你了，韩同学，你在学校有真正的好朋友吗，我是指同性的那种。”

韩卞愣住了，刚想说霍通的名字，可脑子里一浮现那张欠揍的脸，心中就升起了一团杀意。

“所以呀，既然韩同学和李同学都孑然一身，为什么不试着成为好朋友呢？”南星竺负着手，头一歪，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只是觉得好玩才这么做的吧！）

韩卞怒向胆边生，忖思不能再放任南星竺了，正想着如何炮制她，突然，空寂的长街上传来了一阵叫声。

汪……汪汪……唔……汪

是狗叫声。

众人止步，纷纷侧目看向左侧，只见对面人行道上，一只京巴正冲着他们犬吠。

“好可爱的小狗呀！”迷各种小宠物的南星竺爱心泛滥，一脸春光地跑到了马路对面，将京巴抱了起来。

这只狗看上去像家养的，因为完全没有野狗骨瘦如柴的样子，只是它毛色有点脏，似乎在外面流浪了许久。

“嗯，做狗肉火锅应该不错。”云九缺看到那只狗，打起了吃的注意。

“这么可爱的生物怎么能吃呢，你们不许碰它。”南星竺将小狗掖在怀里，用她的飞机场来回蹭京巴的小脸。

就这样，在到达教堂后，队伍里又多了一个成员。

“好可爱的小狗呀。”

修女看到京巴时，也忍不住把它抱了起来。

京巴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发出嘿嘿嘿的声音努力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好。

“小的们，做正事的时候到了。”云九缺示意修女把狗带走，然后推开地下教堂的大门，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昨天未打扫完的战场。除了南星竺因捡到京巴被治愈得喜笑颜开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哭丧着脸投入繁重的清理工作。

时光飞逝。

当最后的垃圾被清理出教堂时，外面天色已晚。

时至7点，在用过晚饭后，距离约定的礼拜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修女将五件教服发给众人，这种教服通体黑色，穿在身上，巨大的兜帽朝头上一罩，再将连在帽檐上的黑纱放下来，便无人能看清着装者的样貌了。

“待会你们穿上衣服坐在圣台下的长椅上就好，也许会有点闷，不过你们的祈祷声会被太阴听见的。”修女合十手，正在向五个毫无宗教信仰的人布道，就在说得众人有些犯困时，她才停了下来，转身出去准备礼拜会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