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租赁记录，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他就是代理人，不管是储藏尸体还是要灭口都需要一个巨大的空间才对。”

“确实没错。可是张弘毅名下并没有这样的房产，会不会是用假身份租的，这需要一点时间来求证。”

“没有时间了！”韩卞早已心急如焚，不禁喊道。

“小韩，冷静点，不管你为什么着急，情绪失控的话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袁柯劝解道。

“对不起。”韩卞捂着额头，试图平复纷乱的思绪。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做了这么久的代理人，难道他一分报酬都没要过吗？”韩卞疑问道。

“这个不好说，想要调查自杀代理网站全部的谈话记录需要电脑犯罪科的协助才行。”袁柯答道。

“也许，根本不用。”韩卞握紧了电话，“袁警官，你查一下所有疑为自杀代理的受害者，看看他们当中是否有把户下房产转赠或者租赁给非亲属的人。”

“这是相当浩大的工程呀，我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小时。”

“没、没关系。”韩卞咬着牙，“一个小时后，我们老地方见，还有，记得帮我把那个东西带来。”

“什么？那个东西？难道你不怕暴露身份吗！”袁柯惊声道。

“想要打到代理人，相应的威慑力是必须的。”韩卞坚定地说。

听对方的口气不容斡旋，袁柯轻叹了一声，答应了。

“那这一个小时里，你打算做什么？”袁柯问道。

韩卞走出焚化间，冷冷地说：“搜集武器。”

晚八点三十分，市中心某商务楼三层。

该层被某家公司租赁了，营业证上写的是xx电子商务公司，但事实上没人知道他们的实际业务是什么。经常出入此处的人，没一个看上去像业务员的。

其实，这就是一家皮包公司，正体是东篱市最大帮派——南山会的一个堂口。

“看看你们的熊样，都让猪给拱了！”

坐在写着“仁义无双”匾额下的男人破口大骂。

男人披着黄褐色的西服，从后脑越过头顶，然后延伸至左眉的一道刀疤因愤怒而颤动着。他的面前，站着十几个被打得连妈都快认不出来的男人。站在他们最前面的竟然是当日在废弃公园里发号施令的混混头儿。

“说是去抓真凶，差点让老子给你们收尸，说说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气急的男人差点将桌上的茶壶扔出去，但转念一想这玩意儿挺贵的，又放了回去。

“老大，我们也不想的。但是半路杀出来程咬金，三个高中生把兄弟们都给……”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马连三个小孩都收拾不了？”男人动了杀意。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为首的混混解释道，“只是那三个高中生真得很厉害，简直就像怪物，对，就是怪物。没有人的力气能够大到那种程度。”

原以为又会被一顿臭骂，谁知听了“怪物”和“高中生”两个词，刀疤老大瞬间脸色煞白。

“不可能，不会是他。”男人小声嘀咕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