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p>

背着包袱的行人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人穿着和自己身形不相称的衣服，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草叶，而且他的鼻头肿的老大，像是得了奇痒难忍的鼻炎……我这是遇到了什么？一个家里人没有看住跑出来的傻子吗？</p>

“这里是丰收草原。”</p>

“不，我是这里，这个地方。”这个怪人道，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等着他的回答。</p>

行人愣了一下，这个怪人的口音十分奇怪，似乎舌头有转不过来，更让他觉得这是个傻子了，他刚刚从城里忙了一天工，肚子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赶着回家品尝女儿端上来的饭菜，今天早晨听妻子要用香菇和玉米饼炖白鲫鱼，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菜，他可不想在一个傻子的身上浪费时间。</p>

“这里是丰收草原，我不是过了吗？”行人转身便要离去，忽然那个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便将他拽了回来。</p>

“我是问，这里是哪个……那个地方？哪个世界？”</p>

这个怪人的双眼带着一种邪异的光芒，不知为什么，行人心中有些紧张了起来，忽然，他的眼睛瞄到了怪人的衣领——这件索瓦里布衣的领子上还沾着一些血迹。</p>

行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相信就是怪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那他要怎么回答？索性一连串地叫道：“这里是丰收平原！卡梅隆的领土，布拉索大陆，霍瓦尔！”</p>

怪人忽然把他松开了，愣在了原地，行人挣脱之后连忙跑开了，在逃跑的时候差栽倒在地上。</p>

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他心中愤愤地想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怪人没有追上来。</p>

霍瓦尔。</p>

竟然来到了这里。</p>

实在的，空间之匙打开的位面并不是固定的，或许黑羊魔对他的咒语便是为了打开霍瓦尔大陆的门，而且他觉得自己可以肯定这一了。</p>

“主位面吗？”游牧扯了扯衣领，这件衣服还真的不太合身，在他刚醒过来的时候正光着屁股躺在地上的，一只蜜蜂停在了他的鼻尖，嗡嗡的响声，让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以为自己被苍蝇侵扰了，不禁一巴掌拍了过去，蜂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鼻子上，他猛地跳了起来，鼻子烧像烧着了一样。</p>

当他看到青草，看到湛蓝天空的时候不禁摸了摸鼻子，被蜂蜇的疼痛让他明白这不是梦境。</p>

然而比天空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的双手，人类的双手。</p>

重回为人！</p>

游牧的眼眶中甚至都充满了水汽，在经历了恶魔之后，他的脑袋上没有角的沉重，柔软的双手和清风嬉戏的微凉让他感觉无比地亲切。曾经蜷缩在黑暗的世界中，他无数次回想到这个时候的情景，回想他自己真正的模样，心想着某一天自己能够像现在一样站在草地上——**的模样仿佛能和自然一起回归到最原始的一。</p>

他的眼中，自己的身体也是如此美妙的风景。</p>

他足足呆了几分钟，猛然间大笑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水，但却是无比地开心，他的笑声太过痛快，以至于引来了一个附近的人的注意，朝他叫了几声。</p>

游牧听不懂他在什么，看着面前的人双手挥舞，咽了口口水，在化身魔法将他重新变化为人的时候，他并不是真正的人类。</p>

因为他是恶魔的化身。</p>

邪能告诉他，这个人类的样子让他感觉烦躁和厌恶，而偏偏他自己的灵魂因为**的身体因为被他人看到而感觉一丝的羞愧，在站了几秒钟之后，游牧猛然朝着那个人扑了过去。</p>

这是个大胡子的壮汉，在愣了一下之后嘟囔了一句，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游牧忽然出现在了眼前，没有征兆地拳头砸中了他的下颚，他呻吟了一声，眼冒金星地昏厥了过去。</p>

游牧将壮汉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在了身上，只给他留下了一件看起来很没有品位的内裤——当看到那上边还有凝固的白斑的时候，游牧甚至连裤子都不想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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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按在了壮汉的脑袋上，从他的脑袋中窃取到了语言，作为意能恶魔的他来足足持续了两个时才完成了吸收，如果夺取其他有用的信息，他当然不用再找其他人询问了。</p>

他明白这样做会对这个壮汉有什么影响——他将失去语言能力，甚至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傻子或是一个植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