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啊。”

原九一把他的合同，全约的事给杨晗讲了讲。

听到浪心逼他签约的种种手段时，杨晗给原九一倒了杯酒骂道：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浪心，真黑。”

俩人干了一杯，眼看话题又要跑到骂浪心的上面，原九一赶紧叫停：

“杨哥，先不说这个，唱歌的事儿？我不要钱，就是很久没登台了，有点怯场，想提前适应适应。”

“唱，随便唱，就当你来这耍，想唱歌别人还能拦着不成。”说着话，杨晗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给原九一倒了小半杯，说道：

“我量大，你随意喝点，不能喝就别喝了，你还是唱歌的。”

原九一说了声谢谢，强忍着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请吴丽给他倒杯水。

白酒太辣，还伤嗓子，歌手应该是尽量少喝为妙，不过杨晗明显是照顾他，出于礼貌也应该喝完。

三个人聊了一会，杨晗喝完一口酒，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掏出来放到桌子上，也吩咐吴丽照做。

“怎么了，杨哥？”原九一有些看不懂。

“九一，这屋隔音效果挺好的，我和吴丽也把手机拿出来了，你能不能唱一遍完整的《说句心里话》”杨晗搓着手说着，黝黑的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红脸，还是觉得提出的要求不好意思，他刚才已经通过聊天知道那首公园军歌叫做《说句心里话》。

“不至于，杨哥，你一个退伍军人，我还能信不过你么？手机收回去吧。”

杨晗不为所动，吴丽也坚持不拿回手机。

原九一见劝不了，站了起来，整理刚才聊天喝酒时有点折痕的上衣。开口唱：“说句心里话……”

……

唱完后，杨晗含着泪激动的鼓掌，说道：“唱的真好，以后能给我战友们吹牛逼了，我可是听过现场版。”

吴丽看着原九一眼冒金星，同样也在鼓掌，她更多的是为酒吧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歌手兴奋。

“你俩鼓掌这么大声，可和旧风情的氛围不搭啊。”原九一笑着吐槽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杨晗笑的更大声了，说道：“这是你吴姐定的酒吧格调，我只管挣钱就好，不管运营。”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原九一准备回家写《电王》，却被杨晗拦住了。

“九一，哥也不占你便宜，一个小时2000块，等你和浪心合同到期了之后再给你。”

看着原九一摆手要推辞，杨晗双眼一瞪，拿出了军人的气势：“要么拿钱唱歌，要么你就别来了。”

无奈，原九一也只能同意，看了下时间10点半，旧风情正是来顾客的时候，开玩笑的说：“挣钱要趁早。今天就唱，杨哥能安排不？”

杨晗刚想答应，就被吴丽拦住了。

吴丽听到原九一的话，露出一丝犹豫，她怕杨晗喝了酒上头直接同意，说道：“就唱一首吧，别的歌手大老远过来的，已经安排好出场顺序了，你也喝了点酒，唱首拿手的意思意思就行。”

说完，吴丽又郑重的看着原九一说：“不是吴姐不让你多唱，只是这么大个酒吧，总得按规矩来，你多担待，明晚给你安排妥当。”

“是我冲动了，一首就挺好，抱歉。”原九一感觉应该是酒精上头，才会突兀的提出来今天就唱歌。

三个人哈哈一笑，都不放在心上。

一个小时后，两个歌手交班间隙，原九一上台唱了首旧魔都的歌，一股子老唱片味。

刚开口的时候，嗓子有些发紧，跑调了。

观众们有些不满，有一两声不和谐的倒彩，原来驻场歌手也有些不屑。

只有杨晗和吴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吴丽还上台送了束花。

原九一拿着花半挡着脸，慢慢进入状态，夏国娱乐圈唱功天花板守门员的实力展露无遗。

酒吧的听众们渐渐的被他的歌声吸引，谈话的声音都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