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忽然一下又想起来的话，还是会难受。</p>

从前还是叶笙时，她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p>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身边坐着的人是他，那个时候他还不屑地嘲笑她，“你就那点本事。”</p>

然而后来颜清真的说明了一件事情。</p>

她的确是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只有这点让他忘不掉的本事。</p>

时隔多年，每每想念起来过去她的蚀骨情深，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像是骨头缝里透着风，吹的他浑身难受。</p>

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一举一动全部都被复制在脑子里面，想忘记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p>

何清越也是这样的一个姑娘，看起来似乎都是张牙舞爪的类型，但是等相处久了有不一样。</p>

颜清的张扬带着一点小性子和善良，她将这种脾性发挥的张弛有度，让人恨不起来，也厌恶不起来。但是何清越，每一次的放肆都带着些蛮横，就好像，所有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p>

说实在，如果叶笙当初是这样的性子，只恐怕早就被他拉进了黑名单，哪里还有如今被自己惦记多年的待遇。</p>

深深叹了一口气，何清越说：“你怎么了？”</p>

顾江川看她一眼，心情有点不太好，“没事。”</p>

感觉到他浑身的气息又变了，变得有些烦躁。</p>

何清越自然是知道因为什么，她没再问，只是笑了一下。</p>

婚礼开始之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站在洗手间里面给那天的男人打电话。</p>

“准备好了吗？”</p>

男人在那头笑，笑的她脑子疼，“我一直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忍受着跟我继续合作。”</p>

“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我总得向你讨回点利息。”</p>

何清越面无表情，磨着牙齿低声说。</p>

男人在那头说：“不过说起来，你还真的是不一样，跟我尝过的这么多女人都不一样，滋味实在是不错。”</p>

“你给我闭嘴。”</p>

何清越被激怒，喘着粗气说：“这件事情成了，我们就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p>

“当然。”</p>

男人舔舔唇角，“只不过当真是很怀念你的味道……”</p>

何清越直接挂了电话，靠在隔间板上，咬着唇抬起头。</p>

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耻辱，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人的花样真多，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闭上眼睛脸色通红。</p>

她居然有反应了。</p>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何清越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神色稍见清明后才出了隔间。</p>

感官都在战栗的那一刻，何清越就发誓，一定要得到顾江川，得到那个她一眼就看中多年的男人。</p>

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颜清。</p>

颜清大概是她人生路上唯一的克星，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p>

……</p>

婚礼开始进行，何清越受到那人消息，她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p>

【等着，我做好了通知你。】</p>

婚宴设在二楼，颜清和宋煜坐在一起。</p>

中途新娘来敬酒，颜清手一抖撒了一点在自己的裙子上，她起身去洗手间。</p>

何清越远远望着她离开桌子，然后拿着包也跟着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