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突破人性(1 / 2)

太平间之巨蟒 尚卢 0 字 2021-10-29

 陈家大楼外一片矇眬,以为是我因见血而变得视野模糊。燃起一口开出租的牛郎哥前几天扔给的混合烟。抽完烟后的环境还是一片矇眬。原来是起雾了。暖空气和冷空气凝聚到一起的大自然现象。远处传来叫喊声:兵兄弟!

车头灯在雾中照射出光的轨迹。我跑过马路上了牛郎飘移大叔那辆改装出租车。

牛郎:回公司?

我:你的侦察能力不错。

牛郎:哈哈哈!夸我呢!油纸伞问题解决了后,人就爽朗了!?

我:还是先回医院辦理一些失職的補償後才能回公司!麻煩牛郎你了!

牛郎:阿兵您可真的懂得交朋友之道!坐出租車能坐到不用付費的就你一個了!

车子驶过那天牛郎撞鬼的路段。前面一段路的照明路灯闪烁不定。

牛郎:没事的。路政署工程师来回检查了不下十遍都找不到原因!只有我俩明白原因是因为我!信不信?

我:信!

出租车驶过这路段后,我回头看到那十多二十支路灯即时回复常态。夜……神秘莫测。夜,让人心扩神怡。耶!让我想喝杯威士忌加冰。

强行付了车费后下车,向咧嘴摇头的牛郎挥手道谢后,往医院急症室奔去。

新人新仁一双熊猫加死鱼般的双眼朝向我:老……大…您终于……现身…了!我……!

最后那个我字后就沉默下来的新仁闭上双眼,从玻璃房的椅子上掉到地上。前几天初见面时他的脸容不是眼前这名缩了水的消瘦男子模样。他不会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今晚要他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带领他如何执行一个菜鸟保安的职责而一直呆在这里达三天之久吧!?躺地上的新仁已陷入梦境中畅游于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空间内飞天遁地。我不知那来像阿丁哥的气力,抱起睡死过去的新仁走到两层床的下格前,将沉重呼吸声的一具尸体放到床上。助他脱了那双黑皮鞋。新仁你有香港脚啊?脚气病啊?还是连续三天穿着鞋子在等我?被这种罕见的脚味冲上大脑提供了振奋精神的效用。即时抽烟也摆脱不了那股异味在鼻孔处缠挠达半小时,像那只大脚趾直接塞进我鼻孔内的感觉。幸好见血就晕的我,丁妹那支白花油竟然在我裤袋里犹如神仙打救了我原来除了见血之外还受不了臭脚丫。深呼吸白花油可让人眼泪直飙和双脚离地想飘多远都有可能。我飘到护士助理房门前看看阿丁哥是否在里面。被柯西鬼魂吓到差点跳楼自杀的那名男同事从而座位站起来。

他以失去焦距的目光斜斜地看着斜上角天花板处笑着:你就是阿兵哥啊?

我循着他视线朝上看到天花板处有一只白色的飞蛾正围着荧光管在飞舞:你呢?怎称呼?

他:小姓柯名西……免贵!谢谢你来安慰我!我没事好好的!报告班长今晚是开埠以来最少尸体需要法医验尸和解剖,所以我就坐在这儿上网看色情日本漫画。报告完毕!阿丁哥去了对面不夜天吃海鲜,他叮嘱我若果见到你就必须通知班长你一定要过去跟他报告有关报仇的故事。谢谢!

我直觉面前这位柯西可以申请精神病院的入院资格了。语无伦次中幸好还有点伦次。

我回应一句:谢谢柯西的报告……想问一下刚才那句免贵什么意思?

柯西:免贵是一种礼仪称呼自己的客套话。

我点了点头:人家问你贵姓时你才用免贵小姓柯。称呼自己的客套话是“鄙人”!

柯西若有所思:收到,敝人对阁下深表关怀。这里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是我刚才在太平间里为你刷卡时在地上拾获的。我觉得应该送给兵哥您!

我惊讶地瞪着柯西手里递在空气中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内容是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蓝白色的海浪拍打在灰黑色的岩石上,天边一道曙光亮起远处的海面。取景镜头就是我坐在陈丽雅闺房床缘上面对着挂在墙上那幅不知名油画的主观线线。我接过照片,向柯西说谢谢后,转身离去时,翻到照片背面那模糊不清的污渍。像当年“宝丽来”即影即有相机拍出来的照片,经相机内设的滚筒压迫下,药水包把镜头捕捉到影像即时显影出来的效果。当我跑到对面不夜天门前,那光猛的霓虹灯招牌光线反影出陈丽雅的半身照显影在那张照片背面。灿烂充满阳光笑容的少女。我凝视着手中的照片,正面背面来回反覆地看。心里有一股甜蜜而温暖的感觉。不需要问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会让我在这辈子的路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心里说着丽雅,咱来生再见。把照片收藏在胸口接近心脏的衣袋里。走进不几个食客的偌大店內,一眼看到向我挥手的阿丁哥。

阿丁哥:嘿,你没看到杜晶吗?

我:没看到!我从急症室那边过来。

阿丁哥:她从太平间那边的太平梯去停车场。

我:她找我吗?

阿丁哥:当然是找你啦!

阿丁哥听完我在陈家的会报后,一言不发。不断地向前倾向后仰,不晓得他是在点头还是颈椎出事了,这种肢体语言莫名其趣。听到阿丁哥的脖子在一下突然的往后仰时发出咯的一声。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两天做飞贼时闪了颈部某神经线。

阿丁哥打了一个嗝:跟颈椎没关,是胃气!你怎不叫东西吃啊?

我:可以了!不饿!想去酒吧喝威士忌加冰!

阿丁哥:服务员,算帐!

前倾后仰原来是打不出一个嗝,胃气冲心的确很痛苦的。

两人走进陈黄宝真那家酒吧。叫了两个威士忌加冰。阿丁哥一口气干了,又一个嗝。

我:缺运动的人突然跑千米后就会产生大量胃气。你的胃不好?

阿丁哥:小时间抢吃香蕉,一口气吃了四条蕉后胃痛到要入院。之后吃东西就要像你吃三文治般缓慢才没事。可能真的是这两晚剧烈运动和肾上线素激增加上心理压力……!

我:奔下二十八层楼不是一项简易的下楼梯活动。遑论奔上二十八层了。随时猝死在梯间处。

阿丁哥:老妹已向管理处投诉了。今晚还没弄好!

我心想幸好刚才着牛郎先回医院。要不就要攀二十八层,比撞墙死还要绝望百倍以上。看不到阿an和他的泄欲工具陈太。但喝到第三杯威士忌加冰时,身后酒吧大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人貌似李立国。眼耳口鼻全被药用胶贴和绷带缠着。看到他的药用贴让我想起左臂上痒痒的感觉。酒精刺激伤口愈合带来的痒。一手撕去臂上的纱布。五线谱和小心心展现出我是艺术家的纹身。消肿后更见完美的图案在阿丁哥眼里简直就要立马去照版煮碗纹一个在右臂上。两人即时成为恋人同志!

李立国接了警方的一通电话。对话好像有关李先生那辆轿车于今天凌晨二时被偷了。幸好车上没任贵重物品。酒吧里好像一切如常,没什么异样。我心里滴咕着李立国可能与这起案没直接关系,陈丽雅才饶他一条生路。埋了酒单坐在破吉普阿丁哥旁。我还没留意到搁在吉普后座那黑色大皮袋。吉普开通医院地库停车场。阿丁哥按下防盗,尾随着我各自回归护士助理跟保安员的正常工作。

拉开下格床的床帘,新仁还在熟睡如死尸一样。回到玻璃房坐下来。几个黑白画面的tv依旧自动地跳到不同的环境监视。一个画面闪烁了几下后,突然跳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角度拍下阿丁哥吉普后座位处一个黑色大袋的画面。然后我看到吉普车的坏车灯闪了一下,像有人解除了防盗销似的。拿起手电直奔停车场,是谁想打阿丁哥那辆吉普的主意?吉普车门轻易开启了。后座那黑皮袋内盛着一百万元的现金。瞪着那么多钞票,让我眼花了乱。愣在车门前。一张莫名从袋中飘离,悬浮于空中的百元大钞滑进我胸前衣袋内。钞票上的头像竟然是陈丽雅对着我笑的模样。

黑色皮袋掷地有声地搁到阿丁哥面前。他一脸茫然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