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另有乾坤(1 / 2)

太平间之巨蟒 尚卢 0 字 2021-10-29

 我怀疑阿丁哥不是代罪羔羊,为他人顶包坐牢那么简单。看他撬窗攀墙越栏之技术,犹如蜘蛛侠般灵活。他在七层后楼梯的透气窗等了我十五分钟才见到我的头颅从窗外冒出。

我气喘如牛:你学过壁虎功啊?

他一手就把我整个人拉进窗内,另一手抱着我屁股轻放到地上。他二话不说已闪到陈家大门。十秒后已身在陈家大厅中央处,回身向我招手。我装着身轻如燕脚尖触地十足像只鼠辈,以蛇头鼠眼蛇步滚进大厅阿丁哥身旁。开启不知他何时已戴在额前的led小射灯向黑暗四周照射。两房一厅小康之家的格局。貌似双套房。因为除了厨房门是开启着,就没有洗手间门了。丁哥快速推开一房门

丁哥:这个是陈小姐的睡房!是套房。

丁哥一个箭步就进入隔壁的另一套房。这应该是陈太太的睡房了。丁哥前身不是小偷就是特工间谍之流的人物。一进房就开始轻轻敲打面对房门的墙壁。他好像有所发现地在同一堵墙上来回敲打。一个陷入墙壁的木制书柜在他双手快速地在书柜上下左右放书籍的格子内找到开关的暗格按键。我只听到咔嚓一声,阿丁哥已推开整个假装书柜厚厚的木门。內里伸手不见五指。额头上的射灯再次亮起,往里面照射。偌大的空间里被光线反影出一张铁的床架,墙上被钻进去成为刑具的铁链。那么熟悉的感觉在我心里萌发。

我轻声地:我下午惨叫的恶梦,被铁链绑在铁床上…就是在这里!

阿丁哥没回应我。走到房间的中央处向四周观察。白色led光芒缓慢地从左到右环顾一周。视线所及带来的感觉这是一所变态杀人狂的刑房。空间里有漂白剂清洗过的气味。接近床尾两米之遥架着一部摄录机。床两旁墙角上有两支千火的照明系统提供拍摄照明之用。一个用来洁清用的旧式浴缸接驳了水龙头和下水通道。大量的黑胶袋叠合在地上。及腰的小柜上放满解剖用的工具,我浑身发毛。一个强力抽气扇可以把血腥味抽出大楼外消化于外面空气中。我误踢到一大袋东西在脚下。阿丁哥朝我脚下看,光线照到黑色胶袋被大力胶贴密封着。

阿丁哥:别打开!有些东西暂不宜看到。避免你跟我说过的……见血就晕,我不想揹着你离开!

我:好的!阿丁哥,麻烦你怎得也要找到些毛发或与dna有关的东西给我。我拿去给杜晶化验,看看丽雅是否在这里被害?

阿丁哥:尽量吧!都被漂白水清洗过了。难搞难找啊阿兵!

丁哥蹲下身子在浴缸的下水道处好像找到什么,然后塞进已备好的透明胶袋里。一个读法医的保安员与一个搬运尸体的飞贼,还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的呢?耳朵灵敏如犬只的阿丁哥突然闪到书柜的暗门前把门关上,接着把额前灯关掉。

丁哥用食指搁嘴巴上表示肃静:殊……有人回来!

两双耳朵紧靠木门上留意门外发出的任何仔细声音。空间里犹如恶梦里的漆黑一片。隐约感觉到阿丁哥站在身旁呼吸的微弱气息,闻到他些微的汗味和感受到他传过来的体温。这木门的隔音设备非一般的好。门外所有杂音都被隔绝。这等于在这里惨叫狂叫尖叫也好,外面可能都听不到。谁设计这样的变态刑房。是已故的陈先生还是活着的陈太太?这倒不像是李立国的所作所为。不过人这东西,没准就是李先生的代表作。想起那部不知名手机里被阿an拍下的照片。背景怎看都看不出在哪里拍摄的。用闪光灯在夜里拍的东西就只有在焦距内的物体能看清楚,离开主体的中景远景就已经是没法辨认的黑暗。这该不是那部手机拍的,而是单反数字机人手调控拍的照片,再传到手机里而已。

阿丁哥:貌似今晚要在这里过了。先坐下吧!万一有人进来,我会用射灯先把来者暂时弄瞎,你就趁机闪……。

感觉到阿丁哥把一陀东西递过来。

丁哥:是面罩,冰上曲棍球守门员必备的东西。你先罩住自己。我有浣熊的黑眼罩和防流感的口罩。总而言之,门一开就向外扑,推倒陈太也好李立国也好,一定要逃之夭夭。量他们也不会报警的。我孔武有力,基本两三个李立国都未必能抓到我的。万一你被抓,都有我在你身后为你排解……!

我:嗯!突然想抽根烟喔!

丁哥:你想就可以!

我:今晚医院莫名其妙地缺了两个人,不知那位被你吓倒的新仁会不会真的留下来等我呢?

丁哥:菜鸟等前辈是必须的。身份这东西永恒不变!一级踩一级的一路从上往下踩。护士助理早上七点有事没事都要准时到。护士九点准时到,护士长十一点准时到。院长不用上班随时可以到可以不到。坐牢的确是比较自由自在的!你说是不是?

他这番话刚落下,木门发出开启之声,阿丁哥的迅速反应好比一个前线特工的身手,把我从地上拉起就往开启的门缝处推,我瞬间就瞄到陈太一脸的惊惶失措,我一手就推开陈太,她大概只看一个戴着恐怖面罩的男人从里面杀出来。随后的阿丁哥还要狠,充满漂白剂气味的手套就往陈太的脸上抓着不放,还使劲地推,直到把陈太推倒地上,他连头也没回就跟着我的身影闪出大门外。我向着电梯那方向的太平梯飙去。感觉到身后阿丁哥亦步亦趋。

阿丁哥:別回頭!

在太平梯里急速地往下飙。

阿丁哥:一出门口就左拐,再左拐,看到吉普就跳上乘客座!

一切犹如阿丁哥所谓。飙出窄巷左拐再左拐,我看到吉普尾灯闪亮了一下。感觉身后的丁哥刚按下解除吉普的防盗锁。差不多同时跃上吉普。残破的吉普一打就着的发动机……。飙出横巷跳进大街的改装吉普,把一辆差点撞个正着的奔驰600s车厢内的驾驶者吓呆在驾驶席前。嘴巴在咒骂着。

阿丁哥:有烟吗?

我燃起两支烟,递了一口给他。阿丁哥开始咧嘴笑了。

阿丁哥:好x刺激哇阿兵!

他一捶打在我大腿上。我也笑了。两个拳头在空中轻碰了一下。

我:今晚收获不错呢!

丁哥:我在想陈太现在应该正在跟某人在通电话,说被两个蒙面贼撞破了变态杀人狂的巢穴。不用一星期这个刑房就会在大气层里消失的了。

我:嗯,用混凝土死死的封杀掉。你知道杜晶上班的那家私人医院在哪里吗?

丁哥:你说仁德堂医院吧!

我:好像是。

丁哥:打铁趁热?

我:嗯。你认识小晶?

丁哥:当然认识。从法医助理吐槽到法医的聪明醒目妹。你女友我必须要认识的!那个什么英俊已婚法医曾经想占你女友便宜,刚巧在洗手间被我识破了。我用极其恶劣的表情和话语稍为警告了他。我只是说:我一定会找你老婆解释有关这事的始末。

我:结果怎样?

丁哥:他请了我三个月的早午晚三餐,这辆破吉普是他无条件资助我改装和三年的全车保养。发票给他他就会埋单。本来想出一辆汗马战车。但做人要有厚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杜晶的推荐信是他包办的,也是他极力推崇给相熟的仁德堂!

我:所以做人最好循规蹈矩,免被人抓到死穴。你都可算是正邪之间的江湖侠士!

丁哥笑得开心:别夸我。男人被这样一夸就会变得自大和骄傲。一旦自大骄傲就腾云驾雾。一旦腾云驾雾就自以为是主观兼视野模糊,最后就众叛亲离一塌糊涂。何必呢这……。

两个人各自为了某种原因,嘴角上扬欢天喜地一脸欢颜。阿丁哥看了一眼中央操控台上的时钟。

阿丁哥:先去纹身店再找杜晶你觉得这安排怎样?

我颔首。吉普在大街里依照交通规则,灯转红时停下来欣赏过马路的夜归男女。灯转绿后五秒才起动。这个夜间都市在阔别六载后还是首次像这样坐在吉普车上观光。高速发展的城市暗藏着多少像陈太家里的密室杀人事件正在进行呢?

阿丁哥像读懂我心所想:璀璨背后的副产品英文是不是vice?

我:是!扫黄扫毒专案组在欧美叫vice-sad。vice副产品……。

吉普在狭窄的店铺街里在这时间还是人流畅旺中以时速五公里像蜗牛般前进。吉普终于挤上行人路停下。我俩下车后跟着走在路中央的人群。

阿丁哥:到了。

拐进一家店门狭窄,紧供一人进入的玻璃门。跟随丁哥身后进入內里。跟店门有极大反差的偌大空间让人括然开朗起来。琳琅满目的各种纹身图案和照片贴满整个空间的三堵墙。一个胸前伟大,四肢满布七彩纹身的女郎向丁哥展开她的血盘巨口。

纹女:我滴妈呀!多久没见啦猛丁哥!?

两人拥抱在一起。

丁哥:虎子出来了没有?

纹女摇头:还有十八个月呢!上星期去探他,他说出来就找你去泰国日本把屯积了八年的体液全数散播出去,为国争光!哈哈哈哈!你呢?活得不耐烦回来找……

丁哥打断:找你助我这位哥们纹个五线谱和音符!

纹女:什么阴符啊?

我指着墙上一张照片。照片中特写镜头的一只手臂上纹着如波浪式的五线谱,有高音谱号和四拍四的字样,在两个四拍的段里有八粒四份音符在谱上。全是单一黑色墨的刺青。简单俐落。

纹女:噢!这个嘛……

丁哥:要多久?

纹女:半小时到四十五分钟。赶时间啊?

她看到我俩同时点头:帅哥请到这边床上躺下。左臂还是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