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R.I.P.無名氏妹妹你走好(1 / 2)

太平间之巨蟒 尚卢 0 字 2021-10-29

 拿著零钱在咖啡机弄了杯热咖啡。开始软化的右手被烫热的纸杯热量从掌心传至心脏和脚板底。呆坐在玻璃房内以喝咖啡和凝视那几个tv黑白画面来分散左臂传来难顶的痕痒。环境静得有点像空气粒子都被凝固在这空间内。由远而近在地上滚动的某种物质声音在玻璃房门前停下。隔著玻璃门我看到那支从身后滚回来的狼牙棒。棒上的狼牙都被拔掉,光滑无比的棒身上只留下大堆小孔,所有符咒等等的黄纸都被洗得一干二净。我缓慢地把头扭向身后,用眼尾瞄了急症室直通这里的的长廊。心里说谢谢你帮我的垒球棒还原到它的本来面目。打开玻璃门,俯身去拾起那支木制棒,就在手触到木棒刹那,看到一双赤著脚没穿鞋子的脚走过……,我顿时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双脚早已不知所踪,一双热气被即时冷却气化于无形的脚印是我肉眼可提供如山般的铁证。拿起垒球棒站起身体,左臂的痒消失了。把咖啡喝完,看看表才是十点三十分。我的天啊,今夜怎过啊?待会十一点去高级饭堂看看是否能有缘遇上惨被强奸的小晶,然后向她展示那一分钟的录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脱下羽绒服和制服,查看左手臂上是否会留下被鬼触摸过的痕迹。想起老爸曾被鬼剃头一事。一点痕迹也没发觉展现在手臂上,心里的疑虑稍为放松了。被阿丁哥大叫嗨的一声吓到魂飞魄散,所以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他大哥推著一具尸体经过我房间前。被那双铁床上露出来的…像磁石般把我的视线紧紧盯著那双五分钟前就看过它走经我眼前的鬼脚……。走出玻璃房紧随著阿丁哥的背影向著太平间走去。

我:这个又是咋回事?

阿丁哥:大美女!听警察和医生说是割脉加服毒双料自杀!

我嗅到一股刚才在电梯里的幽香味。浑身打冷颤的我心里想著刚才在电梯里的遭遇是否就是她在急症室医生抢救下一命乌乎……。

我:知道死亡时间吗?

阿丁哥:听警察大哥八卦说是她母亲回家发现女儿刚吞下一小瓶的毒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刚好楼下街尾有救护车驶经…急救人员在抱著她飞奔到救护车前听那名急救帅哥说他还听到她口中呢喃著为她报仇…在救护车上急救员没法可施之下就用街上灭火用的街喉强行助她洗胃。唉……服毒自杀的人其实是没法挽救的!送到这里时应该是十点十分左右吧,她只剩下脑电图微弱的静电,心脏早已停顿了。这美女……!

我想起在电梯内那股类似杏仁的幽香味道。她是否有什么事需要伸冤的呢?我股起勇气把盖著她头脸的白布翻开。红润的脸色伸延到肩膀……半张开的眼睛和半开的唇。美得不禁让人叹息她的英年早逝。那把挑染成深棕色的卷发……。听说吞死的人是死得最漂亮…但也是最痛苦的。死后皮肤都会呈粉红色。毒进入体内首先摧毁胃壁、肝肾,进入血液使浑身剧痛,起码要一到两分钟的时间待毒液流经心脏…到大脑…再回流到心脏的一个循环周期才能让心脏停顿的痛苦。心脏停顿不代表大脑的即时死亡。脑细胞在垂死挣扎时发出的脉冲电波有若海豚般强烈,俗称灵魂的东西……。可能就是我在电梯内接收到她的死亡讯号。这部电梯可真的往地狱的直通车!?

助阿丁哥把这位漂亮的少女移师到太平间的某一个框架里。助她盖回白布,把她裸露的双脚也盖好,助她闭上那双半开的眼睛。顺势也在最里面的电子打卡器上刷了卡。看看腕表刚好是十一时正。

独坐饭堂里,喝著廿块钱一杯真的超级难喝,犹如尼姑尿般稀释的美式咖啡。吃著便利店买回来的火腿蛋三文治。环顾水静鹅飞的四周,既无小晶的踪迹也没有何英俊法医的身影。吃完那两份被切割成三角形的三文治后,站起身正要离开之际,何英俊与一名女助理走进来,那名女助理不是小晶妹妹。我走到何英俊面前询问有关杜晶的去向。他很有礼貌地回应说她辞职了,听说跳槽到另一家较小的私人医院里当法医。我微笑地道谢了这位斯文有修养的法医帅哥。那位女助理非常的無厘頭站起來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女助理:朱投兵您好!我是黄美丽!大学时aka小丽!(注:aka。al-knon-as)

我定眼瞪著面前剪了个短发的小丽。那个魔鬼身材魔鬼脸孔的妖艳女同学。我终于伸出手与她那只小手握在一起。传递到我大脑的电波告诉我这位小丽的掌心正发出一个暧昧不清晰的讯息。她闪烁著让任何男人都想上她的天生犯花痴眼神。我点了点头就走离饭堂。

小丽:兵哥。是小晶推荐我到这里当助理的!你俩还有见面吗?

我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两下表示没有。在她眼中这种手语来得更暧昧更不清晰。招呼这类女性就是要用上灰色地带所带来的不确定和含糊感觉,使对方对自己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法医这门行业的出路可能很狭窄,所以报读的人也少得可怜。狭路相逢的机会也大大增加。走进那部电梯,按下g字。三十秒后既无急冻的气温骤降也没什么杏仁的幽香味。坐到玻璃房里闷到想睡觉,可能是那份火腿蛋三文治在胃内发酵。睡魔急急如律令……。头伏在那堆十二吋tv显示屏下。口水流一桌,陷入了虚无飘缈的境地。

“在一所陌生的环境里,像女性的套房。走进浴室内看到浴缸里躺著少女。被染血红的水淹过了她的胸,露出的头颅缓慢地转过来看著我。她好像在问我有没有护肤养颜的杏仁茶?然后我递上一小黑色瓶装的杏仁茶给她。她咧嘴笑时真美,一口喝下一整瓶的杏仁茶后,她传给我的讯息是爱美是人之天性。希望我能带给她唯一的救赎。她从浴缸站起来,浑身湿透的她伸出双手,渴求我的抱抱。抱著一具冰冷的肉体。耳旁传来她娇羞的话语……。我听不到她说的内容,只是隐约听到传进耳膜来自很远地方的空洞回响声……。她的衣裳下?滴答滴答地滴出浓浓的血色液体,把她那双小脚丫的脚指甲染成美甲般的血红……。”

睁开双眼,一整边的脸颊浸淫在自己的唾液里。伸手到餐巾纸盒里抽出两条雪白的tepo先擦掉脸上的口水,再把桌上那滩水渍擦掉。六个显示屏里看到一把深棕色卷发的倩影同时在停车场、太平间、太平梯和通往急症室内外通道上站著不动,她就穿著那件在梦里所见的白色及膝睡袍。六个画面接著就是雪花一片,接著就回复一切正常。六个画面变回正常依次序的是从急症室、太平间、太平梯到停车场。这表示了什么悬念啊?代表了你从急症室走到太平间,然后从太平间经太平梯走到停车场?身旁的闹钟响了一下,我不经不觉睡了三个多小时,时针子针成九十度角指著凌晨三点之最阴时辰。瞄了垒球棒一眼,还是拿著它当成防贼防小偷和防盗墓盗尸的变态男女也是好事。推开太平间的门,走经数以百计的尸体到电子刷卡器前,滴的一声刷下时间后转身从杏仁味少女尸体旁走过。发觉盖著她的白布被挪动过的痕迹,双脚外露出来,整个头和半裸的上身也露出来。那双本来被我闭上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像盯著她上方那具不知名的尸体背部。我打开强力手电向本来已像白昼般明亮的四周照射。

我开腔喊道:谁那么缺德啊?

寂静的环境里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先行把白布重新盖住少女的上半身,再一次把她双眼合上。把她双脚盖好后才白布蒙头。我回身再向偌大的空间里喊

我:我说…谁那么缺德啊?听见了没有!?

一名中年妇人缓缓地从远处那堆尸体中间冒起头和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

我:你是谁啊?

妇人哭著说:我是她妈妈!我……我只是想多陪一下我女儿。

我:谁是你女儿?

妇人:你身后那名自杀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