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大惊失色,就连司马元显也拨开保护他的下属,冲了过去。
“滚开,别靠近我。”天锦看到司马元显靠近自己顿时用手指向他,厉声阻止他向自己靠近。
“放手。”同时她也甩开了刘裕扶向她的手。自己反手握刀,银牙一咬狠狠拔掉了肩头的利箭,瞬间鲜血染红了整个左肩。
然后她又神色坚毅的重新握刀。
她看向刘裕,倔强冷傲之极,视死如归“你若不走,无非一死,有什么大不了。”
刘裕心头一动,看着天锦受伤的肩头和她绝傲的脸庞,对今日对她怀疑、争执一事,无比懊悔。
朱瑾砍翻两人迎了上来,大喝,“驸马,我来掩护,你带着公主先撤。”
此时刘裕再不犹豫,拉住天锦就往外冲去。
撤退的途中,天锦无意撇见了院落长廊尽头的拐角处,阴影斑驳的深处,立着一位身形单薄的女子。她就那样沉默无声的立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目光充斥着杀意。
那女子,正是采桑。
紧急关头,天锦也顾不得许多,匆匆一瞥后就收回了视线。
院子里的侍卫、死士随即追了上去,弓箭手从墙上跳下,突闻司马元显大喝,“别追了。”
一旁的下属略惊,这可是要刺杀他的人,只要追上去,必然让他们出不了骠骑将军府。
就这么放弃了吗?
下属低问,“大人……”
“让他们走。”司马元显抬手阻止了下属的话,凝望着天锦的背景,心中是伤感万分。
这世间,求而不得的东西往往最珍贵。
刘裕带着受伤的天锦回到了公主府。
一路上刘裕像个知错的孩子,默默无声的跟在天锦后面,而天锦也不曾与他多一句话。
进了公主府之后,刘裕也一路跟着,一直跟到天锦的寝室门前。天锦先跨进屋内,未等后面的人跟上来便扬声,“关门。”
刘裕刚巧一只腿迈进去,一直腿还在外面,此时尴尬得不知是进还是退。
朱瑾转身,恭敬道,“驸马也出去包扎一下吧,里面我来。”
刘裕点了点头,退了出来。
“驸马,跟我们去张大夫那吧。”春霜知趣的上前招呼,化解了他的尴尬。
刘裕伤得不深,伤口也不大,他又记挂着天锦,便让张大夫胡乱包扎一下,便又等候在了天锦的房门外。
屋门还是关着,刘裕的手已经挨着木门还有一寸距离了,却没有敲下去。
她一定还在生气吧,毕竟自己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
刘裕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想着等会该跟她说些什么。
突然,门开了,朱瑾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