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还立着十多步时，周有礼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老人家你好，我们是神鬼卫派遣来探查鬼渊异动的。”

“神鬼卫？哦……我想起来了，鬼渊外确实有这么一个教派。”老人缓缓开口，汉语虽不标准，但已能基本听清楚，只是他的声音与他的步伐一样缓慢，让人难受。

周有礼实在不愿再绕弯，直接说道：“我们想向贵族打探一些鬼渊的消息，不知老人家能否不吝告知。”

老人似乎也是个爽快人，直接说道：“可以。”

周有礼心中大喜，不知怎么回事，这老人看他的眼光令心里毛毛的，让他从心底不想和这老人多说话，闻言刚忙道：“不知老人家可曾见到……”

岂料周有礼话刚出口，老人就做了个手势打断他道：“年轻人别急，我刚才话还没说完。”

周有礼差点吐血，这老头说话不仅慢，还大喘气！

魏清明与王蒙则是心中暗笑，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自己与这老头打交道。

周有礼颓然道：“老人家请说。”

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道：“可以回答你们问题，但你们要帮我族做一件事。”

魏清明心中暗道，果然没有那么容易，黑白两族排斥外教是出了名的，方才那么轻易答应才是不正常。不过这老头也是有意思，不绕花花肠子，直接就要求做事，倒是很对他的脾气，于是魏清明向周有礼微微点头示意。

老者注意到了魏清明的小小动作，眼睛一亮重新打量起魏清明，把魏清明也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在周有礼接到指示立刻询问，让老者重新移开了目光。

“不知老人家要我们做什么事？”

“你们是要先问问题呢？还是先听要求呢？”

周有礼不敢大意，思量了一番后说道：“不知两者有什么区别？”

老者此刻方走到领头大汉身旁，耐心说道：“先问问题的话，无论答案是否满意你们都必须完成我委托的事情。如果先听要求的话，你们可以拒绝，但拒绝后我就不会再多说一个字，接受了的话也是无论答案是否满意都不能反悔。”

“这老家伙倒是精明，会做稳赚不赔的买卖。”周有礼心中暗骂，为难的看向了魏清明。

魏清明知道已经吸引了老者的注意，因此直接开口道：“老人家请先说要求。”

他们连黑水族是否知道阴魂殿的行踪都不确定，而且更无法保证老者不会说谎，因此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确切的消息而答应下一件危险未知的事情。

老人点头点头道：“年轻人听好了，我要你们去坠魂森林边缘，接应我族的大部队。”

魏清明没有答应，而是直接问道：“如今那边情况如何？”

老者也没有犹豫地答道：“雾潮突然爆发，鬼怪数量激增，大部分族人负责抵挡来不及撤退。”

提到正事，老者的语速似乎加快了不少。

魏清明追问道：“老人家以你经验，此次雾潮鬼怪数量最多会出现多少，等级如何？”

“数量近千，等级从今日起三日内最高煞级，一周内魃级，超过一周则有可能出现玄级！”老人几乎有问必答，而且答的极快，与之前判若两人。

“最后一个问题，黑水族如今抵挡的族人，可挡住多久？”

老人闻言一顿，额头挤满了皱纹，似乎在计算时间，又像在犹豫该不该说真话，最后他叹了口气，恢复了缓慢的语速道：“只能撑五天，这还是在玄级鬼怪没有提前出现的情况下。”

魏清明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会尽力帮助你的族人撤离，不过有言在先，一旦玄级鬼怪出现我们也只有逃跑一途。”

老者露出几颗有些发黑的牙齿笑道：“那是自然！既然答应了，几位就是我黑水一族临时的朋友，老夫有一坛特酿药酒，几位一定要尝上一口，来来，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