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懿琛嘿嘿一笑,给白鸿飞比了个大拇指,这老丈人出马就是不一样。</p>
白鸿飞唉声叹气的喝了口酒,“可惜你娘不在了,若是你娘在,你可要跟你娘学学,她那才叫温柔,才叫大家闺秀,爹对不住你啊,害得你这样……”</p>
赵懿琛实在憋不住笑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p>
白檀气的端着饭碗出了屋子。</p>
白鸿飞和赵懿琛两人碰起了酒杯,“来,走一个,我们兄弟俩感情不变。”</p>
赵懿琛吓的一个激灵,忙叫了声:“岳父……”</p>
白鸿飞嘿嘿一笑,将酒灌进了嘴里。</p>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p>
赵懿琛被他这声兄弟叫的立马清醒了,没再喝酒,只是蒙头吃着菜。</p>
夜晚,赵懿琛将白鸿飞背进屋子,白檀给他盖好被子,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p>
白檀把下午蒸好的点心端了出来,又沏了一壶茶,两人坐在月下,聊着天,品着茶。</p>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白檀问赵懿琛。</p>
赵懿琛正在剥瓜子仁,剥好的全部递给白檀,盯着她让她一口全吞了。</p>
白檀吃了,“我问你话呢。”</p>
赵懿琛又剥上了瓜子,抬眉看了白檀一眼,“我们在这不好吗?”</p>
白檀笑了笑,“好,就是太好了,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p>
赵懿琛将瓜子放下,拍了拍手,“不真实是因为你心里没有安全感。”</p>
白檀捻了埝手中的瓜子仁,“安全感?”</p>
赵懿琛:“对,是我破坏了你心中的安全感,可以说,你对我这个人已经没有信任感了,你感觉我随时都能背叛你。”</p>
是这样吗?白檀陷入了深思,真的是这样吗?她以为她只是受伤太深了。</p>
不知何时,白檀的眼眶湿润了,她抹了抹眼泪,“风太大了……”</p>
赵懿琛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懂,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能给我点时间吗?也给自己一点时间。”</p>
白檀低下了头,“对不起,你是一国太子,却陪着我在这深山老林里磋磨时光。”</p>
赵懿琛摇摇头,“怎么能这样算呢?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我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而你的事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我对得起天下苍生,但我对不起你,什么时候你原谅我了,我才能心无旁骛的为天下苍生拼搏。”</p>
白檀倚在赵懿琛的怀里,久久未言。</p>
虽说阿洛月的事情是个误会,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一定会产生反应,白檀伤过的心是真实伤过了,她有些怕了,赵懿琛替她挡了剑,她以为她能全部释怀,但她好像更怕了,她怕在遇见危险,还是会连累赵懿琛,她舍不得。</p>
可是赵懿琛并不知道这些,他还是单纯的以为白檀是伤心了,所以用尽一切办法来哄白檀高兴,白檀更加羞愧了,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了。</p>
“我觉得我已经快没事了,过几天我们便回去吧,毕竟父皇年事已高,你是太子,你的责任很大,我是太子妃,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这是我们享受权利带来的好处又必须付出的。”</p>
赵懿琛抱紧了白檀,他就知道,他一定没有看错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