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扶手长叹：“我说怎么突然听不到枪声，却原来是被女妖抓到，变成白羊了。”

里昂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军部这么多人，就算都被女妖抓到变羊，也不一定这只就是女魔头嘛？再说了，就算它是女魔头，只要等到天亮，不就变回人了？”

“哎呀，里昂先生，你当真不知道。这人要是被女妖变成羊，如果天亮之前没有变回去，那它就永远也变不会去了。”村长急慌慌地拉着里昂说。

“那就是死了？”里昂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未知道。昨天他被女妖变成白羊时，还以为是幻觉，天一亮就从身体上醒过来。

“对啊。”鬼魂村长无奈地叹息。

里昂继续问他，“你都没有被变羊时，到天亮没变回去，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村长愣了一下才说：“都是那女妖说的。”

“她说的那句是真的？我看她只会吃人心。嗯，这羊就在这里，她怎么会让它跑出来？我看是她故意放它在这儿等我们的。”里昂大胆地猜测。

村长愣了又愣，忽然懊悔地说：“我就不该告诉女妖，来了这么多人。这会一定是她吃饱了人心，又玩厌了变羊，就随便让它逃出来，反正没有她的接除，这羊也就永远也变不回去了。”

“你瞎担心什么？真是的。它在这里，我们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里昂先走了上前。

村长恍然大悟地说，“对啊！”也跟着跑向前来。

里昂在白羊前蹲下去，白羊不惧他，愣愣地看着里昂。里昂对着羊头左右瞧瞧，感觉好像和村长变的一样，怎么也分不出个雌雄来。里昂想了想，觉得先从名字入手比较好。

他问：“喂，我知道你是人，变人变成这样的，好了，告诉我你是不是穆丹朱？”

白羊盯着他发了一会呆，接着低下羊头，用蹄子在地上乱画。但天黑得一塌糊涂，能看清雪白白的羊毛已经不易，在地上写字，那是比写给瞎子看还要吃力。

“写什么东西？”里昂盯了一会深渊似的地面，忽然他拉住村长问，“看不见啊，哎，你身上带着火吗？”

村长为难地说：“火把都丢在藤蔓丛里了，我身上哪有火？不过庙里还有火折子，你要是不愿到庙里，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火把来。”

里昂也知道他没有，笑了笑：“算了。我们都来到这里，还是去庙里吧。你把这羊也带上，我们直接到庙里去问问好了。”

村长拉住里昂小声地说：“你不怕那老女妖吗？我看到她就腿软。”

里昂“嗤”了一声，“有什么好怕？大不了我陪她一晚。”他挣脱村长的手，向着前面走去。村长赶紧抱了羊，从后面跟上来，赶到前面带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