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血红的眼睛越来越狂暴了。里昂看出来，丁茂一定是被黑色物质给控制了，他的精神状态近乎疯癫，还一直的大笑，说话的语气也充满讽刺，完全若判两人。要不是双手被铐住，里昂还真怕他干掉整队人。

“现在，请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逃出监狱的时候，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里昂知道，就算无面者能控制丁茂说话，但它不会获取到丁茂脑子里的回忆或者想法。

唐甜甜靠在里昂一旁蹲下，她拿出支枪，守在里昂的一边。虽然里昂有小刀威胁，不过他也不是很放心，但加上唐甜甜的枪，他安心多了。

“快说是白天还是晚上？证明给我看。”里昂双眉一皱，手上的狠劲又多了几分，却没有划破丁茂脖子的皮肤。

“哈哈……”丁茂依旧大笑。“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好吧，把耳朵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里昂没有怀疑，他把耳朵凑上去，不料丁茂根本就不是告诉他答案。丁茂把脑袋狠狠地撞上来，正好撞中里昂的耳朵，痛得里昂像被削掉耳朵，听力一度失去，过一会才恢复。唐甜甜一把抱住里昂，“里昂你没事吧？”她着急地问。

接着她又把手里的枪抬起，对准了丁茂，“让我来干掉这个自大的家伙。”但是里昂一把握住她的枪口。

“不要！他已经告诉我答案了。”里昂说，耳朵的神经牵扯到脑子，现在他的脑袋一阵眩晕。

“他没有说话，你是不是听错了？”唐甜甜质疑地问。

“但当时我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他就是撞我的脑袋，还差点把我关在他的牢房里。这个自私的家伙就这一个德行，恩将仇报，一定也不理解别人的感受。我在想，当时要是不放他出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唐甜甜“哦！”了声，眼珠转下，又说：“我不信。撞人谁不会？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答案，所以才想出撞你，就算被打死也解气啊。”

里昂摇摇脑袋清醒下。郑重地点点头，“你说得也对。”他看了丁茂一会。丁茂正舔着里昂耳朵流出来，溅到他嘴巴的血，狞笑不止。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能答出来，我就不再怀疑你。”里昂说。他在脑子里搜了一遍，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有点短，这问题既要丁茂知道，无面者不知道，又要比较难的，不是撞人就轻易回答得出来的问题。他有点搜肠刮肚了，好不容易才想一个。

这一路来里昂都被这个问题困扰，他很想问丁茂，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在逃出监狱的路上，通过高墙时你是怎么找到监狱的地下水管道的？”

丁茂哈哈的大笑。

“快说，不说我就开枪了。”唐甜甜催促丁茂。

却在这时候，楼顶上一声惨叫传来，里昂惊得一震，他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都警告唐甜甜和穆丹朱，无面者跟随着直升机来到了这里。只可惜没能引起她们注意，虽然穆丹朱警觉了，但她好像和里昂有仇，不知道她对里昂的话相信了几分。无面者是依靠阴影来隐匿身影，它可以变得像个影子一样薄，也可以变得像人一样的强壮。就现在的惨叫声来看，穆丹朱的人一定是惨遭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