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仰着花猫一般的泪脸,异常认真的问杨狐道:“真的吗?”
杨狐捏了捏萤的琼鼻,心疼道:“怕什么,到时候大不了哥哥带你们翻进去……”
突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哦,翻进去!?这位兄弟好大的口气啊!到时候你们连围墙都找不到。”
三人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三人所坐之处不远处的阴影处有一个邋遢乞丐,浑身上下乌漆嘛黑的,那衣服竟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留下油腻和泥垢,他一手端着一个破碗,一手支着一根打狗棍子,寒风中兀自自怡自乐,刚才说话之人正是此人,三人坐了也有一时半会儿的光景了,居然没发现这个大活人,很是奇怪。
萤害怕的躲进杨狐腋下,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杨狐的衣服,颤声道:“哥哥……小心,他好像一只鬼!你看,太阳都照不出他的影子……”依依本来没觉得什么的,经萤这么一说,竟然也下意识的缩进杨狐的背后,她也觉得此人无声无息又越看越恐怖,说不定真的是只……
杨狐被她们的举动整得有点懵,俗话说恐惧会传染,他此时心底也毛毛的,但他是两人的主心骨他不能怕,于是他大声喝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你们别瞎想,这叫花子虽然寒碜了点,但是离鬼还是差一点的。那个老要饭的,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
老叫花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似乎不确定杨狐是在同自己讲话,面对杨狐劈头盖脸的一阵问题,老叫花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淡然道:“我?你不是说了么,我就是个老叫花,至于什么偷听你们说话就有点血口喷人了,老叫花我已经在这里睡了一个上午了,是你们后来的,然后在那儿叽里咕噜,唉声叹气的扰人清梦,我看是你们理亏吧!”
杨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凝重,竟然微微一礼道:“既然如此,那算我们失礼了,晚辈们这就告辞了。”
老叫花用打狗棍指着杨狐道:“且慢,我听出来了,你们是不是想进那劳什子奴隶集会?”
杨狐摇头叹道:“正是,奈何寻遍了整条街都没有人原意代为引荐的。”
老叫花笑道:“哎呀,哈哈,老叫花今天可以开张了……”
杨狐试探的问道:“这是?”
老叫花气呼呼的说道:“老叫花乃本县乞丐共济会的三袋长老,费了好大的劲去比武,这才抢了这么个日进斗金的好地方乞讨,你们猜怎么着,竟然被这些商家轰来轰去,要不是还能有稀稀拉拉的买家路过偶尔给点施舍,老叫花早就饿死了。你们说,就老叫花这小身板能占多大点地,竟然没有一家待见我同情我,没有办法,于是我也搞了点他们的东西卖,嘿嘿。”说完老乞丐手往怀里一摸,再往外一翻,赫然是一枚铜光闪闪的令牌。
杨狐不敢相信道:“这是……”
老叫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不就是你们被轰来轰去所要的东西么!?老叫花这里多得很!”说完老叫花将那脏兮兮的衣服一拉,里面密密麻麻的竟然有十数枚令牌,最显眼的要属最中央那金晃晃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