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这不是方玄第一次杀人，早在万灵峡谷，方玄就杀过燕林手下一位青年，与此刻的感觉差不多，都是杀了该死之人，没任何心理伤害。

倘若连杀恶人都会有负罪感，那么方玄在这个强者为尊，处处充满危险的世界，必死无疑。

这毕竟是一个没有严格秩序的世界，没有一股主要力量来惩治这些恶人，那么当然就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解决，物竞天择，自然法则。

“被月神折磨，已经够心烦。”

方玄杀掉一人之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看向远处，那位被自己震飞，但却没有失去生命的男子，喃喃道：“为什么，连去个火帝城，都要来招惹我？”

方玄此刻万分不耐。

戾气已经被这些人给激发出来。

即将抵达火帝城的好心情，早随着这几个人的威胁与偷袭，而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只是尽量抑制，也足够让方玄难耐的戾气，杀了一人，并没有使得戾气减少多少。

这第二个人，显然直接成为方玄下一个目标。

“你……”

那被方玄震飞出去的男子，见到方玄杀掉一人以后，又看向自己，大为惊恐。

嘭。

但是这惊恐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男子很快就失去了足以维持惊恐的生命力……杀过这第二个人以后，方玄的戾气，才减少许多。

说到底，方玄不是杀人狂魔，连续杀死两人，已经足够化解方玄的烦躁与不耐，心情转而好上许多，看了眼远处那最初被自己一拳打飞的，最后一位男子，方玄没有去杀他。

那人被方玄一拳震飞数米远，又撞在山坡上，基本上成为废人，实力必将大打折扣，连青铜低阶都不如，留他一命，倒也无妨。

方玄看向火帝城。

终于再次出发，前往这最后一处目的地。

“那个……”白衣少女，见方玄连杀两人，被吓得双腿发软，有些害怕方玄的所作所为，不过她并没有害怕方玄本人，毕竟，方玄这么做，显然救了她，所以少女趁着方玄经过她身边时，鼓起勇气，低声道：“谢谢……”

方玄没有理会她。

本就是素不相识，因为那三个人主动招惹方玄，方玄才顺手救她一命，并不会和她多说些什么。

然而白衣少女，却是在方玄稍稍走远以后，鼓起勇气，跟上了方玄。

一路都跟在方玄身后。

因为方玄背负着黑刀，重压之下走不快，也甩不开她，所以就只能一直被少女跟着，使得方玄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方玄到底不是多么暴戾的人，就算被少女擅自跟着，也还是深吸口气，尽量保持平静。

“已经没有人再追杀你，为什么还跟着我？”方玄转过身，尽量心平气和，道。

少女毕竟没得罪方玄，只是擅自跟着方玄，让方玄有些烦。方玄倒不至于对她发脾气，甚至动手。

“你是，要去火帝城么？”少女轻握小手，低声道：“如果没有通关令的话，外人是无法进入火帝城的……所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通关令。”

方玄一愣。

确实没想到，火帝城还有这种规矩，和东海城截然不同，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火帝城毕竟更富庶繁华，倘若是个人就能进去，确实有诸多不便。

发现自己误会少女善意以后，方玄眼神柔和许多，挠了挠头，道：“那就，一起走吧。”

方玄与少女一起结伴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