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小民哪敢啊，”躺在地上疼得打滚的马虎连连摇头，“我没有害她们，我只是骗了她们。我和我家婆娘一起骗了这些女孩儿，把她们都给卖了。”</p>

“卖了？”苏可夏插了一嘴，“卖给谁了？卖去干嘛？”</p>

“卖……”马虎抬头看了看苏可夏一眼，“卖给一个叫阿达的人牙子了，听说是卖给南边儿的勾栏教坊了。”</p>

“勾栏教坊？”林澄皱了皱眉，“这些女孩儿不乏大户人家的女孩儿。性情刚烈，她们就这么乖乖的同意了？”</p>

“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马虎撇了撇嘴，“我只负责把她们迷昏卖给阿达，剩下的都是阿达做的，听阿达的意思是反抗的打了几顿也就同意了。”</p>

“阿达是谁，现在在哪里？”</p>

“阿达？”马虎的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啊，每次都是我弄到人后把人关起来，等着阿达主动联系我的。”</p>

明庭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什么，马虎一愣，又低下头，“反正我就是不知道。”</p>

审讯结束，苏可夏，林澄和明庭三人坐在浮云楼二楼的包厢中。苏可夏拿出马虎的证词，敲了敲桌子，“我觉得有些不对。马虎还有东西没说。”</p>

“哪里不对，这不是招了吗，人被卖了，接下来只要想办法找到这些女孩儿就行。”林澄翻了翻供词。</p>

“苏可说得对，”明庭拿过证词，指了指供词上的“阿达”二字，“阿达是谁？”</p>

“马虎不是说了吗，是个人牙子。”说着，林澄瞳孔一缩，“你们是说，马虎隐瞒了阿达的信息。可是不对啊，这么大的案子，马虎想要自保，应该全部揭发同伙，争取从轻处理才对。”</p>

“这就是关键，”明庭收起供词，“人给我，明天给你们结果。”</p>

苏可夏眸光一亮，看向林澄，“林少爷，烦请你让手下把马虎的妻子带来，明日一并带上公堂，我有预感，突破口就在他妻子身上。”</p>

暗夜深沉，在众人都熄灭烛火休息之时，县衙门的地牢中，一身锦袍的男人缓步走入。</p>

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随着男人步伐的走动，烛影摇曳，昏黄的烛光照映在墙壁上，魔影动荡。</p>

一片寂静中，男人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前，那里，是一间挂满了刑具，令人一眼望去便忍不住胆寒的刑讯室。</p>

扫了一眼，男人神色平静，只将目光放在房间中央全身血肉模糊，已经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招了吗？”</p>

跟在身后的属下立刻抬头，“是，这人已经招了。”说着，拿出几张供词放到男人手上。</p>

“这是他招的，我们已经把他知道的都挖出来的。还有那个女人，我们把她关在这里，没动刑，只让她看了一次审讯就自己全部招了。我们已经对过了，两人说法基本一致。”</p>

男人接过，扫了一眼，眼神冰冷。“果然是这样，明日带他们去供认，记得把他收拾一下，他的血不配让主子见到。还有，敲打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p>

还有，将主子的命令带给那个没用的县太爷，明日升堂他闭嘴，一切交由苏可夏他们处理。”</p>

“是。”</p>

于是，第二天，惊堂木三响，再次开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