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贝和她不一样！她可是幽灵！没有质量的幽灵！”琪露诺见我还没有明白过来，气急败坏道，“幽灵为什么会吃东西！吃进去的东西到哪里去了？只有两个可能性吧，第一个可能性是全部转化为气体排出，第二个可能性是将质量转换为能量。吃东西需要能量，产生气体也需要消耗能量，吸收和消耗能量不等同，所以排出第一项……那么可能性就只有第二项了！根据E=m的平方，假设她一晚上吃掉的零式连带包装和货架一共100KG，按照质能方程式来计算，她总共转化出了9000000000000000000J的能量啊！共计十六万吨的TNT爆炸当量，那可是三十二颗大伊万啊口牙！如果这股能量释放出来，别说天祈学院了，地幔都会被炸到的！日本的地震还少吗混蛋！”

“……”请原谅这个笨蛋吧，试图构建宇宙大统一场的她藐视一切既定法则，在一些微妙的地方保持着笨蛋式的觉悟，我摇了摇头，“老师，质能方程式只说明了质量和能量间有简单的等量关系，并不表示质量能够完全转化为能量。或者说，一个幽灵的消化系统前提是她有这玩意就能够做到质量与能量的完全转换，那么人类也活该灭亡了……”

“但是那些吃下去的食物哪里去了？质量不是不灭的吗？”琪露诺歪了歪头。

为什么我一大早来这里要跟她讨论这个？我推了推眼镜，敷衍道：“或许真的转化为了气体，或者……根据能量守恒质量不灭的定则，损失的质量，可能以光子的动质量形式存在着呢等等，不对，为什么前提变成了幽灵存在了！”

……我似乎被这个笨蛋带跑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琪露诺的眼睛中迷离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趁着她神游天外的时候，我将她的笨蛋徽章……不，是编号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正面是一个大大的⑨，反面则是工工整整地写着“琪露诺”三个字，天祈学园不缺“长不大的萝莉体型”这种奇特的外貌特征，因此萝莉样的数学家也不足为奇的。

樱花色的幽灵……吗，切，该不会是哪家的大胃王出来掠食吧，学校的吃货们有节操的不多，经常有出来骗吃骗喝的货，学园传说中“躺在地上看起来快要死掉的白衣修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为了诸位的钱包考量，碰到了千万要躲开。

“咦，原来这东西在笨蛋诚这里啊。”琪露诺这才看到了自己的编号牌，笨蛋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她能够轻易被新事情转移注意力，看着上面的编号，她微笑道，“为了惩罚我对于愚蠢的世人的藐视，命运让我在别人眼中也成为了笨蛋吧。有时候，天才和笨蛋的区别，仅仅是大家用什么编号来称呼她……”

看着突然陷入伤感模式的琪露诺，我一时之间有些讶然，不知道该落井下石的嘲讽，还是顺势安慰一下，总觉得这个只在工作室中犹如最强天才的笨蛋，在此时此刻却也散发着别样的辉光，如同看破一切般的大智若愚。

她要不就不犯傻，要不就傻得有趣，就像我要不就不抖S，要不就在有趣的时机抖S。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