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两名侍从在营地里散步,到处都是忙忙碌碌准备晚饭的士兵,他们只在早上出发时吃点东西,今天的急行军让所有人此刻早就饥肠辘辘,将长矛混乱的c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从后勤官那里领取随军的补给,那些意大利人奉上的美味r干和珍贵的蜂蜜酒,可以随意享用。
皇帝陛下在进入战区之后,就宣布全额配给的命令,所以这些士兵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举杯高声称颂皇帝的恩赏,士气保持在很高的水平。
在散步的一路上,经常能遇见同样在营帐外面享受露天野趣的贵族们,大家友好的相互致意,他们大部分仍旧衣不解甲的时刻准备着,像是架上足发条的机器,仿佛一按电钮就能瞬间转为战斗状态,这是多年战争浸y养成的良好习惯。
而作为穿越者的我,实在忍受不了长时间将自己的身体,束缚在狭小又不透风的铁疙瘩里,一有机会一定换上舒适的绒布长袍。
这是莱昂纳多在威尼斯定制的高级货,普通的领主贵族根本无缘消受,事实上它的价格也足够令人望而却步的。
拒绝好几位热情贵族的喝酒邀请之后,我忙不迭的避开这群酒已微酣的壮汉,他们喝醉之后就拿着长剑舞舞咋咋的习惯,实在让人胆战心惊,一不小心就可能帮你做个免费颅腔检查。
快走几步离开营帐聚集的区域,外围担任警戒任务的士兵,正在忙着将营地边棕榈树的枝桠清理干净,以防止它们阻挡哨兵的视野和弓箭手的s程,再把鹿角和蒺藜按部就班的铺设好,这种用脚就能趟开的小玩意,主要作用仅停留在防范野兽上。
在看到我经过士兵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行礼,搞得本想微服私访我好不尴尬。
来到一块平坦的台地上站定,我惬意的舒展下身体,
月亮在面前缓缓升起,而背后则是蔚为壮观的燎原灯火,十几万人安营扎寨的场面,绝对不亚于每年春运时出站口的人群拥挤,要说萨拉森人没发现德意志的行踪,那纯粹是放p,也许此刻正有无数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窥测着营地里的情况,对于异教徒印象仍旧停留在嗜血丑陋等等负面观念的我,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从地上捡起一块干硬的土坷垃,握在手里把玩片刻,我用力将它扔向远处,本想借此将满腹的忧愁寄予明月,装装愁眉苦脸的文艺青年,却不想土坷垃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优雅的下坠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我手捧心口做受惊状:
“乃乃的,砸到人了?”
怪不得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随地乱扔东西,砸到花花草草小猫小狗也是不好的。
事实上,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没有任何逻辑根据,反倒是冤家路窄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境,发生概率极大,尤其是当我看到声音的主人,诺曼底的吉安娜公主,像爆炸的气球一样叫嚣,领着十几个打手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不禁惊讶的呆住,心里懊恼骂娘的心都有了。
“吉安娜公主,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如此美好的月色,果然睡不着觉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本着先发制人见风使舵的原则,我挤出一个最难看的笑容,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谄媚的模样让自己都觉得像个风s的站街女郎,连至尊宝的经典台词都拎了出来。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明显有种不打自招的嫌疑,而对方果然怀疑的盯着心虚的我从头看到脚,更加助长她的嚣张气焰,自以为得势的开始咄咄人,叉腰跳脚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少女,无师自通的倒有点泼妇骂街的劲头:
“奈梅亨伯爵,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上帝还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把你交到了我的手里。”
少女年轻的白皙脸庞上有浅色的雀斑,越走越近的在月光的照s下显得愈发清晰,洋溢着说不出的青春活力。
“父亲因为上次的事罚我禁足,在罗马待那么久的时间,竟然没让我出门一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令人讨厌的伯爵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