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惊涛正坐在门口用筷子剔牙，他那满口的黄牙，离老远都能闻出他嘴里的臭味。剔牙的习惯是他多年前形成的。他这么做只不过是证明他家比较富有，因为村里的人路过他家门口时，章惊涛都会主动说晚上吃了一块肉，塞牙了。实际上，他晚上紧紧喝了一碗清水，吃了一个麦糠窝窝。他老婆正在家里为了掉在粪坑里的半块窝窝头而懊悔不已。

把刀撇在章惊涛跟前。章惊涛慢慢地拿掉嘴里的筷子，砸吧砸吧嘴，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拿眼睛撇了眼。

“刚吃完饭，嘴里还塞着……”

“你就是个骗子。”不等章惊涛说完，接口骂道。

“我说大女婿，您这是干啥来着？”

“少给我套近乎。俺可不愿意戴这个绿帽子。现在你只有两种选着，一，还钱。二，把你的另一个女儿嫁给我。”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没了。”摸了摸刀。章惊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回家。不多时，他拿着一把铁锹出来，二话不说，抡起铁锹冲砸去，若不是躲避的快，这一铁锹就把的脑袋给削掉了。拿着刀，一路大跑，边跑边喊：“骗子，骗子。”

第二天，村里人开始谈论起的事情。先是背着。渐渐地，那些娘们竟然当着问起孩子像谁这样敏感的问题。更有甚者，曾经跟着他学习莲花落的小屁孩编成歌曲在村子里传唱。说什么“，顶呱呱。刚结婚，就抱娃。”

次日早晨，开门时，看到在大门口放着是个绿帽子，翠绿翠绿，显然是用最好的绿色染制的。杨大脑拾起帽子，使劲地扔远，可他手上沾上了绿色，绿色很快扩散，最终染绿了他的头发。

在村民们的嘲讽声中，走了。拉着他哪条蓝莹莹的船，顶着绿头发，一路向东，路过关帝庙时，用树枝在关帝雕塑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庙门口拉了一坨屎。

走后的一个月，他家的房子轰然倒塌。没有丝毫的征兆，幸好章小妹正在院子里揽着她儿子杨野生撒尿。杨野生这个名字是临走前给孩子取得名字。

“村里人不是喜欢看我的笑话吗？我索性让他们看个够。”

村里人说，不义之财，会得到老天爷的惩罚。可是，他们忘记了，村东的关帝庙也是出钱修建的，为何没有倒塌？

章惊涛把女儿和外孙接回家。孩子一岁时，村里来了一个黄头发的男人，说是孩子的父亲，并且住在章惊涛家里。章惊涛很气愤，用打过的那把铁锹把这个黄头发男子赶走了，当然，与这个男子一同离开的还有章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