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洗哩身上脏,你停会儿再抱。”桑平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正好的气氛给破坏掉。
余笙羞恼,攒起拳头不轻不重的往他肩头上砸了一下,潮红的脸颊如挂在枝头上的熟柿子一样可口,让人忍不住亲摘亲尝。
男人捉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亲吻了两下,淘气的发出啾啾的声音。
青子调侃的声音打西屋传来:“叔,需不需要我跟云妮儿去顺子家看电视~”
又来了。这孩儿只要一听到东屋有异常的动静,就会说这样的话。
余笙捂住脸,羞得没法见人。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皮了么!
桑平哭笑不得的朝西屋方向骂了一句:“我看你是皮又紧嘞!”
又拿着手放嘴边亲了一下,他这回没有发出声音,却是不怎么出自真心的埋怨了一句:“家里有小孩就是麻烦。”
余笙嗔了他一眼。
夜晚祥和宁静,唯有虫鸣不止。
第二天,桑平去了薛家。薛家带人来桑家,他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带着人。
他没动薛家的人一根头发,不过是当着薛家人的面砸烂了一些东西,砸到这家人知道怕了再也不敢张嘴发出声音。
不讲理?
桑平不讲理起来那比谁都野蛮。
薛家的人不是头一回见识了。
想当年桑家老娘发丧的时候,桑平从部队赶回,来薛家拽老大姐去参加老娘的葬礼。薛家不让进门,他仅凭一己之力生生推倒了薛家的院墙。从那时候起,桑家就应该铁了心跟让人心寒的老大姐和她的婆家彻底断绝关系,也就没有之后这样那样一地鸡毛的糟心事了。
中午,桑平把照片带回来。余笙拣出了她在河堤上拍的地质照片和她这几天准备的材料装到一块。
余笙想到:“车票还没买吧。”
“最近赶着农民工返乡收麦,有座的车票难弄的很。”桑平说,“不过我已经让火车站的朋友帮忙留意了。有票的话,她就给我送过来了。”
“车站的朋友…”余笙顿了一下,“不会是刘念吧。”
桑平紧张:“你咋知道?”
“哼~”余笙怪里怪气的笑了一下,“你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
刘念的事,桑平真以为余笙不知道。
桑平十几岁的时候皮得很,本来学习挺好的,但是初中毕业之后就不愿再继续上学了。家里为了收敛住他的脾性,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一个手段就是给他安排相亲。
这个在火车站工作的刘念,在当时就是他的相亲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