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修车嚒，我明天到厂里去问看看，学徒工资很低，你可要想好了啊。”我对秃子说。“我知道，我想好了，现在我不在乎工资。哥你再帮我一次…”他喝的有点醉，舌头也变大了说。“我帮你，没问题啊，明天吧，我去找老板说下，要元旦了，应该有点人事变动了吧。”我答应他说。“走吧，先去休息，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说着我站起来了。站起来发现，章如玉居然没醒，还抱着我的胳膊睡的正香。这就尴尬了，左边一个睡神，右边一个醉鬼，微醺的我该何去何从呢。“老板娘，到这来结账吧，你看这情况，我也不好过去。嘿嘿。”我小声招呼老板娘过来，怕惊醒章如玉。“小玉，小玉？”结完账，我小声的叫了下章如玉，发现毫无效果。“你拿两个包，我拿一个大的，我抱她走吧，睡的太死她。”我对秃子说着就把章如玉抱在了怀里。她个头不高，抱在怀里没什么压力。搞笑的是，刚刚叫不醒的她，在我怀里自然而然的伸出双手也搂住了我。“你这丫头装睡呢是吧？”我低下头问她。她并没有回答，两个手抱的更紧算是回应了。就这样，秃子在前面一摇三晃的拎着包走，我抱着章如玉在后面跟着。刚过完圣诞节，街头的灯光和门店依旧带着些许欧式的风情，北风呼呼的吹，路上的行人很少。我有些酒后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章如玉的头紧紧的靠着我的胸口，让我有些温暖。最爱的人在怀里，最好的朋友在边上，微醺的步伐，夹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人生的满足感和幸福感都满足了。当然，如果后来秃子没抱着垃圾桶吐五分钟和裤裆没有像塞了一瓶冰镇雪碧那样的酸爽感的话就更完美了。

进了旅社的门，老板娘正坐在电脑前看着泡沫剧，欧巴擦浪嘿。扭头见我手里拉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大包小包的走进来，她要是有小伙伴的话估计得和小伙伴一起惊呆。“别看了，再开一个单人间。这货醉了，这货呢，睡着了。”我对着嘴巴张的能塞一个苹果的老板娘说。“身份证，要登记的。还有你们这酒味太重了，他不会吐我床上吧，吐了是要收清洗费的哦。”老板娘边说边扇着面前的空气。“第一，他刚刚在外面已经吐光了，第二呢，说吐在客房的床上而不是你的床上会更严谨，哈哈。”我边让秃子找身份证边说。“你晓得我讲的什么意思就好了，不要挑我语病了啊行呢。”老板娘白了我一眼把房卡递给了我。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神叨叨的叫住我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宾馆是拒绝黄赌毒的。”那时候我真想用的口气和她说一句：“拉倒吧，上坟烧报纸，糊弄你爹呢？要点逼脸不好吗？”

先把章如玉放到了床上，锁了门，我把秃子带到了他房间，这笔吐了一塌糊涂满脸污秽。我给他衣服鞋袜脱了，兑了点热水给他洗脸。洗脸的时候发现这货哭了，一开始一滴一滴的流泪，后来直接一发不可收拾的抱着枕头哭的稀里哗啦。“怂逼，哭吧，过了今晚，忘了过去。”我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这就是一个小处男的初恋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喂了狗的状态吧。哈哈！再见了厂花，再见了狗血还是鸡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