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公。”
张居正摆了摆手。
“发下去吧。”
声音憔悴,内心感动,皇帝还是想着他的,还是支持他的。
殿试以皇帝的名义召开,试举人看到题目,纷纷傻眼。
这个题目用意太深了,一字不提新政,却全是新政。
有人不敢细写,只当做不知其意,流于形式,用文笔掩盖,写的一团好文章。
有的人愤愤不平,竟直接谏言皇帝。
有的人平平淡淡,主抓仁民爱物这识字,把后面优柔寡断忽略不提。
试卷收拢后,送到慈宁宫。
看完朱翊钧大笑。
“可是有人写的极好?”
“母亲说的是,全都写的极好。”
李太后松了口气,果然如此,遂放下不想。
放下这些试卷,朱翊钧不再看一眼,因为无人支持新政。
朱翊钧说,“母亲,儿子累了。”
李太后点点头,放了朱翊钧回去休息。
七岁的朱翊镠突然吵着,要跟着朱翊钧去玩。
在慈宁宫几日,朱翊钧除了每日读书,闲时也教弟弟读书,朱翊镠哪里是读的进去书的。
朱翊钧遂讲了几则趣味故事,从此朱翊镠就粘上了哥哥。
“我再跟你讲个故事,听完了就放哥哥去休息可好?”
朱翊镠同意。
“天空大吗?”
“当然大啦。”
李太后看着眼前两兄弟感情日深,满眼欢喜。
“那树叶大吗?”
“不大。”朱翊镠不耐烦了。
“天空能挡住人的眼睛吗?”
“当然不能,哥哥尽说废话。”
“是啊,天空遮不住人眼,而小小的树叶却能遮住人的眼睛。”
“母亲。”
朱翊钧突然叫道。
李太后诧异。
“儿子想要恢复外祖父的爵位,还要升一等,封为武清侯。”
“这……”
李太后犹豫,她是想的,但又觉得父亲无缘无故被提升爵位,会不会引起议论。
“儿子封自己外祖父一个爵位,天下人还能说什么不成。”
朱翊钧看穿母亲的忧虑,直接说道。
“那……你先去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提也不迟。”
“是的,我累了。”
朱翊钧离开,身后跟着王蓁。
“王大伴,你跟着母亲有多少年了?”
听到圣人问话,王蓁连忙答,“从裕王府时,奴婢就伺候圣母。”
“那可时日不短了,难怪母后如此信任你。”
“听说母后宫中养了两百多人的戏班?”
“是的,圣母极喜欢听戏。”
“我也想请母亲看一出戏。”
“皇爷吩咐。”
朱翊钧抬起手,王蓁躬下身子,难为他的老腰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王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