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世好像他们并没有明白对方的心意。</p>

初月晚可从来没有想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只是阴差阳错，命中注定，大概有这一场劫吧。</p>

这次二皇兄这么生气，多半也是自己搅和了他的什么计划吧，可是他的计划，就是裕宁最想知道的事。</p>

“师父。”初月晚立即回魂爬起来，“请师父用自己阅人无数的经验提点裕宁，二皇兄——是坏人吗？”</p>

岳清欢：“显然不是好人。”</p>

初月晚一愣：“师父……好干脆。”</p>

岳清欢轻笑起身：“纯粹的好人何其有限，大部分人都是好坏交加，只要不是损人利己者，为师都愿将其划为广义的好人。不过肃亲王至今所作所为，一定不属于这种好人。”</p>

“那为何师父不说他是坏人呢？”初月晚问。</p>

“这就和‘好’一样，不是为师能擅自断言的。”岳清欢道，“裕宁心里有个期盼，就自己去确认答案吧。”</p>

初月晚沉思。</p>

“不过今日，是决定好不要答案了吧。”岳清欢微笑。</p>

“啊哈、哈哈哈哈。”初月晚让他说中，急忙掩饰起来。</p>

她领了法器，主动承担起今日的法事去了。</p>

岳清欢有她接手，也没有会客的安排，于是带着松苓去摩天塔周围走一走。乾英山很大，前后山也有不知多少步道，他走在小路上，周围延伸出的枝叶刮坏了薄衫的衣袖，他也没有停步。</p>

后山郁郁葱葱中的小池塘边，岳清欢见到了这位已经被送走的客人。</p>

“舍不得徒弟受委屈，大国师竟亲自来了。”初永年开腔。</p>

“我们早先就约好过，不要为难裕宁。”岳清欢从容不迫地走上来。</p>

“这次可是她先动的手。”初永年道，“怎么回事？”</p>

岳清欢犹豫了一下。</p>

“那天阿康和菁儿过来，你的人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初永年有点意外，“你的消息，不是一直很灵通么？”</p>

说着，他瞥了一眼岳清欢身后的松苓。</p>

松苓察觉他的目光，顿时如芒在背，然而没有抬头看过去。</p>

“裕宁先动的手？”岳清欢淡定在他旁边寻了处石头坐下，“肃亲王是忘了，谁先让她成为如今料事如神的‘天临福将’的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