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才子拿上给父母的礼物,坐上了舅舅的毛驴车上路了。</p>
坐在毛驴车上哈顺格日丽说:“我可是头一次做毛驴车呢!”</p>
才子说:“这毛驴车我可没少坐,那时候我刚从家里出来,我跟着舅舅的毛驴车收猪了。”</p>
哈顺格日丽问:“你还收过猪呢?”</p>
才子说:“不是我收猪,是我舅舅收猪,我跟着。”</p>
这时,三歪笑着说:“唉?才子,你还记得那年我俩到邻村那家收猪,我先付了定钱,晚上我俩去拉猪时。那家男主人说啥也不让拉,后来我们和他干了一架的事吗?”</p>
才子说:“那件事啊!我太记得了。我当时还没理解你为什么晚上非要拉走那两头猪啥意思呢,后来你说是怕那家的主人第二天早上给猪喂饱,那样压称。”</p>
三歪说:“是,我留定钱的目的就是防着那一手。”</p>
才子说:“舅舅,其实我很佩服你,你很精明。”</p>
三歪笑着说:“嗨……!精明啥!我那是收猪时间长了,有那么点经验而已。”</p>
三人边说,边笑着。</p>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这时天已经大黑,毛路车到了西洼子村边。才子让舅舅把毛驴车停下,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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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望着眼前的村庄,稀稀落落的散落着灯光,才子感到了陌生,这是他出去十年后的第一次回来。</p>
村头那几棵大柳树在灯光的映射下模模糊糊地显露出轮廓,才子自语:“这柳树已经少了好几颗了!十年过去了,这里的变化真的很大。”</p>
随后,他特意寻找着那棵大柳树,那棵埋着给老丫买的那条蓝色纱巾的那棵大柳树。</p>
可是,那棵大柳树,被埋没在这些树丛中,他无法分辨那棵是埋着纱巾的那一棵了。</p>
那条蓝色纱巾是才子十年前,回家时买给老丫的。因为那年老丫去赤山舅舅家补习没回来。他没机会把那条纱巾送给老丫,他就把那条蓝色纱巾埋在那棵大柳树下了。</p>
远处的群山借着微弱的光线留着轮廓,村南的那片果园似乎看不见了。村东南方向一片的灯光映入眼帘,才子好奇怪,才子问三歪:“舅舅,那片灯光是那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