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立法的事情提出来！”</p>

“这……”</p>

轮到江白惊讶。</p>

“是不是有些鲁莽了。”</p>

太快了。</p>

说干就干。</p>

没看出来这个方方还是个行动派。</p>

或者说……这其实是某个组织准备已久的计划？</p>

江白看着方方，眼神中更感兴趣。</p>

不知道方方的背后，是不是鹦鹉说的那个影子。</p>

“总要有人打响第一枪的。”</p>

方方说着，推着江白往前走。</p>

“走吧走吧，先去调查我们需要知道的东西。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想法，先去调查我们需要调查的东西以后再做决定吧。”</p>

于是两人开始走街串巷。</p>

方方在这里的人缘显然相当不错，几乎所有遇到的人都是笑脸相迎。</p>

当然，即便有些人没有那么好的迎合态度，也没有恶语相向。</p>

江白原本对于26号城市里有关于晋升公民的条例规矩只限于笼统的了解。</p>

可在和方方一整天的了解下得知了更多的消息。</p>

条例本身很简单。</p>

规定的贡献金，以及“认真工作”两条。</p>

然而在实际的操作中，其中的猫腻之处，那可就太多了。</p>

这些规则，并不仅仅是对于那些打工人的约束。</p>

也同样是对于那些店铺老板的约束。</p>

开给手下员工的“认真工作证明”，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想开就能开的。</p>

而是需要获取一个资格。</p>

获取这个资格，需要店铺符合一定的条件……</p>

条件也很简单，足额的税金。</p>

然后获取到的名额数量也和缴纳的税金挂钩。</p>

当然，店铺完全可以不缴纳税金，也不要这个名额。</p>

这在五环并不罕见。</p>

可那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大多数的工艺品无法上架销售，只能做一些个人手工类的快速消耗品——比如江白在红方街看到的那些小食摊子一类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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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举报或者被发现违法销售那些没有资格买卖的东西，罚款、没收，都只是基本操作。</p>

基本和限制贫民身份消费的条例如出一辙。</p>

那么老老实实缴税呢？</p>

获得了名额，也合法经营了。</p>

但是利润就少了。</p>

怎么办呢？</p>

转嫁。</p>

于是就带来了另一种默认的筛选机制。</p>

对于这种开具认真工作证明的资格，店铺老板是捏着鼻子要了。</p>

可对于那些想要获得公民身份的贫民来说，就是挤破了头都想要获取到的资格。</p>

而这个资格还是有限发放的。</p>

供求失衡，带来的必然就是竞争。</p>

贫民自己之间的内卷。</p>

所以为了获得认真工作的资格，得先以最廉价的劳动力“认真工作”。</p>

然后一群人之间最为努力最有眼力最精明上道的那一个，才能获得老板给予正式的被官方承认的“认真工作证明”。</p>

更关键的是……</p>

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潜规则，被无论是老板还是贫民，都默认地接受了。</p>

在江白和方方咨询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种潜规则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习以为常地说出这些“真理”。</p>

每个人都按照着这个规矩行事。</p>

这才是最可怕的。</p>

江白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详细的东西。</p>

而方方，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p>

所以他早就生出了这种想法，似乎也就不足为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