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任我行(2 / 2)

任盈盈不愿戴他们两个老头子戴过的黑布罩子,道:“谢大庄主好意,不用了。”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衣衫,抽出短剑,“唰唰唰”几剑,裁出两块长三角布,一块留给自己,一块给了姜葫,作为面罩。

黄钟公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随后便引着众人往内室而去。

走进内室,黄钟公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他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原来下面竟是一个地道。

地道两旁燃着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照亮前行的路,众人一一跃下,沿着地道行进。

转过数道弯,经过数扇牢不可破之门,直达地底百丈有余,终于抵达终点。

任盈盈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想到生父囚于此处十二年,心中不禁酸楚,强自镇定。

终点是一扇铁门,铁门上仅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尺许见方的洞孔道:“任先生,久疏拜候,甚是歉疚,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无人应答。

过了好一阵儿,铁门后才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黄钟公有意要激他出手,道:“我们只道今日武林,论剑术之高,当推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错特错,今日,一位年轻后生来到梅庄,一剑败尽我们‘江南四友’,想来任先生的剑术和他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狗杂种,被别人打得满地找牙,想激老夫为你们报仇,是不是?王八羔子,快夹着尾巴给老子滚吧!”

姜葫暗暗思忖道:“这任我行可比‘江南四友’要精得多,没那么好忽悠。”言念及此,忙道:“任老先生不与我比剑,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平生第一憾事,便是未能与任老先生切磋剑术。”

他此言一出,“江南四友”皆是一惊,黄钟公道:“风……风先生,你……你知道他是谁?”

姜葫哈哈一笑,道:“剑术上,能让‘江南四友’推为当世绝顶高手的‘任先生’,除了前任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外,更有何人?”

任我行道:“哈哈,小友,没想到我不在江湖十余年,你竟还记得我这么个人,很好,你就是将这‘江南四狗’打败的风先生么?”

姜葫道:“不才正是在下。”

任我行心中更加欢愉,道:“很好、很好,风小友,你给老夫的胸中出了口恶气啊,你刚才说‘你师父平生第一憾事,便是未能与老夫切磋剑术’,你师父叫什么?”

姜葫道:“我也不知,我幼年便被师父他老人家捡到华山,得他传授剑术,从始至终不知他姓名,只知他老人家姓风,我无父无母,因此跟了他姓。”

“姓风……华山……”任我行道:“那恐怕便是风清扬无疑了,若非他的高足,恐怕也难以败尽‘江南四狗’,黑白子和黄钟公这两条老狗的武功,还是有两下子的。”

言下之意,自是丹青生和秃笔翁的武功不值一提,丹青生和秃笔翁听了,脸色顿时一沉,只因戴了黑布罩子,看不到他们神情。

任我行接着道:“嗯,风清扬的剑术,老夫倒真想见识见识,风小友,跟老夫说说,你是怎么打败这四条狗的,让老夫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