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百姓们听真，都察院监察御史卢大人今日午时将在西城菜市口审理牛大根状告礼部侍郎一案，全城百姓都可现场监审！”</p>

“哐——哐——百姓们听真，都察院监察御史卢大人今日午时将在西城菜市口审理牛大根状告礼部侍郎一案，全城百姓都可现场监审！”</p>

……</p>

第二天一早，上百名衙差在北京城内到处敲锣喊着同样的内容。</p>

“这个卢子秋疯了不成？好好的刑部大堂不坐偏要到菜市口审案。”窦山也觉得不可思议，昨天一退堂，他便上了折子告假，说什么不愿意作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主审了，现在一听说愣头青卢子秋作了主考，头疾竟然不药而愈了，心中冷笑：到底是个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本官倒看你怎么审这个案子！</p>

“就是说啊！听说这是愣头青向皇上提得两个条件之一，菜市口昨天已经连夜搭起了高台了。”张宝村也有些莫名其妙。</p>

“那另外一个条件呢？”因为窦山告假，此次刑部副主审由刑部左侍郎刘毅担任。</p>

“这我也不太清楚了。”张宝村也仅仅是知道了个大概。</p>

“公子，公子，等等我。”萍儿气喘吁吁的喊道。前面永宁公主一边跑一边不断回头催促：“快点，快点，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p>

午时还没到，西城的菜市口连夜铸造的高台的四周已经围满了京城的百姓，衙役手持威武棒早已站在两旁，唯独主审的三个座位还是空空的。</p>

高台中央竖起来的杆子显示着时间正一刻一刻的接近午时，可是主审依旧还没有见到人影。</p>

“都这个时候了不会不来了吧。”</p>

“就是说呢，听说愣头青卢大人可是少年得志，玩心重呢，说不定打退堂鼓了呢。”</p>

围观群众们等得不耐，议论纷纷。</p>

快来，来了，来了，午时整，自王府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走来一支队伍，队伍的前头竖着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后面的牌子上分别写的是钦差主审、监察御史等字样，中间一位捧着皇帝的圣旨——正是卢子秋一行到了。</p>

围观众人慌忙让出一条道来，钦差主审卢子秋、副主审大理寺卿张宝村、刑部左侍郎刘毅迈着方步走到台上坐定。旁边监审官的位置空虚着，申时行还没有到。副主审大理寺卿张宝村是正三品，刑部左侍郎刘毅也是正三品，而主审是一个都察院的监察御史是正七品，比两位副主审的职位都低，这也是一桩怪事。不过如果要让他们换个位置的话，恐怕两位副主审会连连逊让，毕竟在这个案子中，主审的这个位置是在是吃力不讨好，刑部尚书窦山就是个例子。</p>

卢子秋也不管首辅还没有到，一见午时已到，惊堂木一拍：“带原告牛大根、被告礼部侍郎李万忠上堂。”早有传令官扯着嗓子喊道：“带原告牛大根、被告礼部侍郎李万忠上堂咯。”</p>

张宝村小声提醒道：“申首辅还没有到，是不是再等一等。”</p>

卢子秋正色道：“午时审案，是皇上下的御旨，申首辅逾时不到，下官正要上本参他！”</p>

张宝村没有再说，心中冷笑，这个愣头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