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子娇至今都无法忘却,在那被那狰狞的鲜血听染红的午后,自己亲眼目睹了洛无痕最后的倔强,同时亲手葬送了他们二人之间好不容易陪养出来的感情,她到现在还在后悔当初草率的自己。
真是冲动⋯⋯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么做的话,情况绝对会有所不同的吧?至少,无痕可以一直待在我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说实话,比起濒临崩溃的世界,冰子娇更担心洛无痕⋯⋯
嘁,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过话说回来,冰子娇记得自己当初确是答应过洛无痕,可那个承诺的范围只限于人类而已,不过说实话这种弱小的种族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交给那些蛛女仆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既然自己无法对人类动手,那么精灵总可以动手了吧?毕竟她们并不是人类,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比自己弱!
苟活在这种残酷的世界里,光是弱小,就足以定罪!
那么接下来,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自己那几近生锈的身体了,而且每天都在王座上坐着,再璀璨的王冠迟早也会掉的啊⋯⋯
至于王冠掉了会怎么样,在神巢无论是女仆还是邪神,都心知肚明,但冰子娇绝对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的,想想看吧,若是自己倒下了,那洛无痕⋯⋯或者是洛神姬会怎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单纯的【关爱】洛神姬还好说,自己也还有翻盘的余地,但若是那种为了稳固地位而不择手段的枭雄,那可就真的惨了!
而且还有无痕体内的神血,那可是如今最大的麻烦啊⋯⋯
【远古支配者】!那可是统领级的强者啊!
所以就算是满身苍夷,如今的冰子娇也绝对不可能停下脚步,就算是抛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自己也要守护无痕!
那么来吧!传说中的精灵族!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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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
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任何现代设施的的原始森林,此时已是陷入了冰冷的长夜,没有有丝毫光亮,寂静的夜晚只听到夜习性的鸟儿在半空中盘旋着,或者是歇息于枝头,发出刺耳的聒噪叫声。
"呼⋯⋯"
不过实际上这片森林也并非真的荒无人烟,就比如此时躲在丛林中,屏住呼吸的少年却是大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将搭在长弓的箭矢放了下来,仿佛是在自语般的嘲讽我
"原来只是乌鸦而已⋯⋯真是的,我居然被这些鸟吓到了。"
不过想来也是,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除了奉命行事的自己外,还有谁会在大半夜出现在这?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
随着少年站起身子,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模样与人类大有不同,那头金色的短发,额头上戴着一个奇特的挂饰,天蓝色的双眸如同打磨好的蓝宝石一般,不过更明显是他的耳朵,他的耳朵是尖的。
很显然,他并不是人类,而是那支隐藏于世的种族--精灵!
虽说他们的种族名确实是精灵,但实际上精灵也只是他们最为笼统的称号,精灵与人类一样存在着很多的分支种族,首先是为人所熟悉的自然精灵,其次再是风·骚·入骨的黑暗精灵。
这两支精灵种族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们象征着童话故事的两个极端,有着明显的正邪之分,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除此之外,精灵族还衍生出了许多分支,例如:海精灵、地精灵、元素精灵、尸精灵、时间精灵等等,总而言之精灵族很庞大,数量有人类的数百倍不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实力也强大如斯!
当然,这只是对于人类而言,跟蛛美人比起来也就五五开吧。
不过为何二者会有如此的变化,原因只有一个:精灵族的背后可不止一尊大神庇护,邪神色·欲也仅仅是最底层的伪神,而人类却是只能在地球上孤掌难握,根本没有一尊神灵愿意庇护他们。
虽然人类数量庞大,可能性也是属一属二的,但是正所谓人心难测,庇护这样贪得无厌的种族,迟早会自食苦果!
眼前的精灵少年并不是什么精灵贵族,否则也不会沦落到看门的地步,他只是十分普遍的自然精灵,最普通的精灵,跟人类的普通上班族一样,只能为上层精灵任劳任怨的工作。
而且更为残酷的是,人类上班族至少还会有生职加薪的机会,但精灵族没有,它们的地位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
刚才那名精灵族少年被不远处那不明的声音所惊动,仿佛是察觉到什么的他,赶紧拿起弓,离开隐蔽的哨点过来侦察一下,现在看来原来是乌鸦群,顿时松了口气,自嘲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嘛~毕竟这个地方几千年以来除了动物,就没有外人来过,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更何况许多自然精灵烧烤都没问题,更何况今天呢?
侦查完了这边的情况,精灵少年站起身重新朝哨点的方向走去,殊不知自己离死神已经越来越近了⋯⋯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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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就当少年无意中踩在某片看似无害的枯树枝上,脚下的枯枝被踩断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本是件习以为常的小事,可敏锐的他还是捕捉到了夹杂在树枝断裂声音中,那一缕不易察觉的异响!
这感觉就像是丝线缠绕在一起的声音⋯⋯不好!有杀机!
"滋啦!"
"这是⋯⋯丝线?"
借着月色那微弱的反光,精灵少年勉强发现了不知何时缠绕在他四周,那一根根反着银光的丝线,落叶落在上面瞬间被切开!
这些丝线好锋利!简直就跟刀片那样!
终于意识到大对劲的精灵少年面色一变,刚想取出自己的武器反去时,却还是晚了一步,双手双腿瞬间被丝线缠上,吃痛之下,手中的武器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谁?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