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馥雅：“……”眼前所见无比刺目，直叫她眼眶泛红，心痛难当。

尚未说出口的喝斥，就那么硬生生的梗在了她的喉咙里，梗得她几谷欠窒息。深受打击，她单手捂住胸口，面色阵阵泛白。那娇弱无力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明艳与倨傲。

只可惜她这般我见犹怜之姿，本该怜惜的人却浑然无所觉。

“顾哥哥……”良久之后的这一声轻唤，九公主情不自禁的带上了哭腔。

顾寒玦原是打算赖在寿康宫陪着凌清浅的，毕竟因为东华帝的缘故，太后待他亦如晚辈那般。

哪怕无甚深厚的感情，但他若以晚辈之姿，赖在寿康宫，倒也叫人无法诟病。但眼下几位公主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对于几位公主而言，他是外男，是需要避忌的存在。与凌清浅交待清楚之后，顾寒玦便要离开，不料却在转头的瞬间，措不及防对上了赵馥雅那雾蒙蒙的、可怜兮兮的眼。

顾寒玦：“……”

如果此刻这般望着他的人是凌清浅，那他必是心痛难当，恨不得马上将她捧在手心里轻哄着，疼爱着，直叫她重新展露了笑颜方肯罢休。但除了凌清浅，换了谁来他都全然无感。

脚下一顿，顾寒玦猛的退开半步，立于凌清浅身旁，淡漠疏离的、规规矩矩的朝两位公主微一躬身。

拱手见礼之后，他冲凌清浅微一颔首示意，连多看旁人一眼都没有，便阔步离开了寿康宫。

“……”他对人的态度，前后之间反差竟如此强烈，直叫在场众人再度看懵。九公主更是仿如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