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阳点了点头: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你师傅当年来到神农架的动机,就跟我们一样。
曾素瑶一愣,叶茂也是一愣:你说什么
张云阳嘿嘿一笑:这神农架的消息是从你门中传出来的,对吧,叶茂。
叶茂点了点头:是啊,我曾经看几个人拿着这东西奉若珍宝,但我却偏偏要偷过来,所以我就给拿来了。
张云阳冷笑一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素瑶你师傅那里可能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什么随着张云阳这句话说出口,顿时叶茂惊呆了,曾素瑶也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没能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发展
张云阳认真而严肃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曾素瑶跟叶茂:修士坟场的传言传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人深信不疑的,昨天夜里看到你师傅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并且我用破妄之眼查看过,他身上还有伤。
有伤曾素瑶一阵头晕目眩,在自己的印象里,黄松鹤不光是她的师傅,更是整个古武修真者中的佼佼者,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张云阳自然知道曾素瑶问的是什么,只看张云阳淡淡的摇了摇头:是,有伤,但伤痕并不是创伤,而是子弹伤,子弹夹在肺叶之中,与脏器长在一起,似乎有几年的光景了。
曾素瑶一脸震惊:你是说你是说我师傅已经没有修士的能力了
张云阳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对,我不曾感觉到一星半点。
曾素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周遭一阵疼痛,只看她仿佛是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这怎么可能曾素瑶的大眼睛转了转,继而站起身来:不,不对,你肯定是认错人了,这块牌子肯定是我师傅不小心丢了
肯定是丢了,肯定是丢了只看曾素瑶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张云阳和叶茂刚要开口,但曾素瑶此刻的精神却好似是崩溃了一般:不要说不要跟我说不要再说了
张云阳和叶茂对视了的一眼,安定,给她打上一针。
叶茂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把抓住了曾素瑶的袖子,继而一下撸起她的胳膊,紧接着便看一支针头已经轻轻地刺破她的皮肤,继而进入血管。
几乎是瞬间,曾素瑶就已经安静下来。
张云阳一把抱起曾素瑶,给她扔到帐篷里,随后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说说吧,我们今天晚上该怎么办
叶茂淡淡一笑:你是打算今天晚上再想办法吧那个毛人给引过来
张云阳点了点头:对,想办法把他引过来,如果能留住他,让素瑶与他见上一面,我想很多事我们都能够想清楚。
叶茂明白张云阳的意思,你是想说白玉京的事儿吧
张云阳伸出手,五指张开,想要挡住那日头,岂料却是没挡住,只看张云阳叹了一口气:不止是这样,白玉京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但一直未曾相信,你门中的那个卷轴,确定是你偷出来的
叶茂的嘴角扯开,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来:确切来说不是偷,而是抢,他们都被我杀了。
张云阳只感觉到脑子里好似充了血,你
叶茂的脸上仍旧是不悲不喜:你也不用说我残忍,我门中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有想下山的人,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要么杀死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师弟,要么被其他想下山的人杀死,这就是门规。
张云阳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残忍的门规
叶茂好似自嘲式的一笑: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练成五毒,有的人本身就是百毒不侵,更有的人身上什么毒都有,而这些人却不容许别人的存在,门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弱者就要死,这就是弱肉强食。
说这话的时候,叶茂的脸上带着悲悯,他活下来了,同时也就证明其他的人都死了。
张云阳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叶茂,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叶茂一个人蹲在大石头上,我师傅其实早就知道其他的师兄弟要死,这么多年来,只教了我一个,其实他还是希望我能够绕了别人的。
张云阳走上前:你没有饶,你把他们全都杀了。
对只看叶茂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第一次,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想要干掉我。
为什么要干掉你张云阳眼神之中带着森冷。
因为我是先天毒体,从小我师傅就给我灌各种毒药,他们怕我出山门就会把他们杀了,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接下来的画已经不用叶茂说了,就算张云阳再愚笨也明白了他口中话语的含义。
那就是,这群先下手为强的人全部死掉,而叶茂的师傅含恨自尽,到死都不曾为难自己颇为钟爱的弟子。
张云阳一时语塞,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白玉京近在咫尺,但有些东西,必须在今天晚上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