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七枚果子,已恢复了血、气、肉、骨、筋五种劳损,七伤之中,肝、脾、肺、肾四伤也俱已消除,只剩下形、神、志三伤。
“形神志三伤是五劳七伤法最难的三关,可惜我这十七枚果子没有成熟,不然也许立刻就能让我度过这最后三关。不过……修为重回宗师,我已有了自保之力,倒是没必要急着离开苍梧界,若再得到一缕天柱之精,我兴许能将五劳七伤法修至圆满,届时再出苍梧界,就可以直接凝聚法相。”
李不琢一挥手,掀起一阵清风,将石洞内残留的异香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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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卫披甲带刀,甲片哗啦的响声从街头传到街尾,见到行踪可疑的人就上前盘查。有几个胆小的下六部众,被城卫拷问时说错了话,也被城卫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带走。
李不琢变幻城尸迦众的模样,沿街走过,街边一间练染坊门口挂着黄边青旗,上边写着“出让”二字。旗下一个首环众中年男人没精打采地坐在凳上,有一搭没一搭抽着烟斗。
李不琢在旗下顿足,问道:“这染坊怎么开不下去了?”
那首环众便是染坊的主人,能拥有一间染坊,在下六部众中已算是上层,这染坊主人显然心情不佳,用鞋底磕了一下烟斗,见到李不琢的穿着,却连忙起身行礼,陪了个笑脸,但笑起来却比哭还难看,声音凄凉道:“赌输了,善明赌坊那为啥龙池大人说,七日内拿不出钱就要我两条手,只能卖了产业还钱。”
“这染坊每年收入多少?”李不琢问道。
“能供我一家吃饱,还能余下不少,就因为这样,下民才染上赌瘾。”染坊主人苦笑,“大人有意思?”
李不琢点点头。
染坊主人不敢怠慢,连忙将李不琢请入屋中。
一番交谈后,首环众男人道:“就按大人的意思,您买下这染坊,下民和两个徒工都留在这里,按月拿例钱,您再派一人过来管着?”
李不琢点头:“那旃提众女子的丈夫在战场上帮我挡箭而死,留下这对孤儿寡母,我不忍看她们饿死。这些金银,除去为你偿还赌债之外,拿到钱庄给我换成下六部众使用的纸钱。”
“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啊。”首环众男人感慨不已,“那女人的丈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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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不哭,不哭了,乖……”
葵人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顶,担忧地望向窗外,昨夜乌秩之柱被袭,听说死了很多人,她身为下六部众,没有灵人这层身份,即使有心过去探望,也没法接近乌秩之柱,只能在低声祈祷。
“阿满,阿满,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死了……”
她自言自语着,脸色却愈发苍白起来,目光不是瞥向墙上那柄带锈的镰刀,对孩子喃喃道:“宝宝,若他真出了事,娘就和你一起去死。宝宝,不是娘不让你活,家里没有男人,实在太难,太难了,若他没了,巫桓城里还有谁愿意取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宝宝,你不会怪我的吧,你若怪我,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