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悦耳,宛如莺啼。
许婉韵来了。
果然,苏亦一转头就看到许婉韵跟黄妘萍连袂而来。
得,考古专业的五人都悉数到齐。
“婉韵姐,妘萍姐,好巧啊,吃了吗?”苏亦率先站起来,跟她俩打招呼。
许婉韵白了他一眼,“没看到我们刚来吗?那么顾得上吃东西。”
苏亦说,“那吃什么,我过去帮你买。”
他这一出来,众人轻笑,尤其是姚华山,“苏亦你小子区别对待啊,刚才我们哥几个都在,你连一个馒头都不愿意去拿,现在婉韵同学一过来,你就热情似火,不对劲啊。”
苏亦也不在乎他的打趣,“姚师兄,女士优先嘛,再说我跟婉韵姐在复试的时候,已经结下深厚的革命友谊,可不是区区一个馒头就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个时候,黄妘萍说,“苏亦,那我呢?咱们之间连一个馒头的情谊都没有了吗?”
苏亦笑,“怎么可能,我跟妘萍姐之间的情谊要是用馒头算的话,别说一个馒头,连一箩筐都不够啊,我现在就去给两位师姐买。”
噗嗤!
俩女娇笑。
尤其是许婉韵笑骂道,“你当我们是猪呢,还一箩筐。”
这样一来,现场的情况就欢乐了很多。
众人的话题,也从苏亦转移到许婉韵还有黄妘萍身上。
钱立群就不用介绍了。
之前复试的时候,陈飞跟钱立群俩人,许婉韵跟黄妘萍俩女都已经见过。
不需要介绍。
主要还是放在中文系的其他几个身上。
一圈介绍下来,钱立群才说,“我们专业也有两个女同学,不过她俩没过来,要都过来,咱们两个专业就齐了,未来,说不定就可以专业联谊了。”
吴傅辉搭话,“对啊,咱们现代文学专业的,也就缺赵媛跟张玫珊了。”
这个时候,苏亦才问,“老钱,你们现代文学一共七个研究生啊?那么多?”
12进7,被淘汰了5个,这个淘汰比例也不低了。
不过,七人已经很多了。
钱立群点头,“是的,我们七人都考入了王瑶教授的门下。”
“这个人数不少了啊。”
“是挺多的。”
一年就收七个研究生,不要说在七八十年代,就算是后世也不多,尤其是文科类的。
从这点来说,老爷子的精力还是很旺盛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
就好像宿白先生,也收了四个。
在没有限制导师招生名额的情况之下,就看有多少个学生能考入他们的门下。
不过,跟考古专业不同,现代文学是有限制的,不然也不会刷掉五人。
被刷掉的人数,都跟考古专业录取一至,就有点恐怖了。。
从这点来说,苏亦都要感谢自己读的是考古,不然,要是头铁一般选择中文系,那完犊子。
要跟这些大佬抢气运,苏亦好像还真干不过。
不过,相比较钱立群、吴傅辉还有温汝敏这三位,另外的四个,苏亦就很少听到他们的名字了。
从这点来说,终究是北大的名头足够响亮,后世想要在学术史上留名,让后来者能够熟知自己的名字,北大就是起步了,未来有机会,必然要留下北大。
不然,像凌余这样的人才,未来的发展,并没有北大作为平台的温汝敏以及钱立群等人更好。
当然,这也不是说钱立群他们就不是人才了,就好像凌余刚才说的能够在六百多人中杀进复试,还能够拜入王瑶先生的门下,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侥幸,唯一的区别就是选择不同了。
他们的之间的竞争,也不是后来才开始,从他们选择北大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这帮人不同,经历各异,但好不容易重返校园,都很玩儿命,相互之间也不免暗中较劲。
比如,凌余后世最终还是选择返回湖南,成为湖南师大的教授,他是湖南人,选择回湖南,也没有什么不好。
相比较北京,湖南他肯定是更加熟悉。
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家伙显然更加熟悉上海,这不,在得知许婉韵是上海人之后,他就忍不住凑过去。
因为他曾经在华东师大读过书,在场的众人,也似乎只有他有上海待过的经历,得知许婉韵是上海人之后,这家伙显得尤为热情。
甚至在苏亦看来,这个家伙都已经孔雀开屏了。
这个时候,众人都在看戏。
然而,就好像他刚才拿苏亦来当挡箭牌一样,许婉韵都这一手也玩得很溜。
当凌余询问,许婉韵在哪里读书,在哪里工作的时候,许婉韵直接就把苏亦喊过来,“苏亦,你告诉你的凌余师兄,你婉韵姐我是不是华东师大的。”
苏亦也不管凌余现在啥表情,直接说,“婉韵姐,是复旦的。”
凌余啊了一声,“复旦啊,那也不远,都在上海嘛。”
噗嗤。
这个时候,旁边的黄妘萍就忍不住了。
旁边的话不多的沈山也都忍不住调侃,“确实不远,这两个学校不仅都在上海,以前还同出一脉呢,是不是啊,凌余?”
众人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这个时候,凌余才收敛起来自己伟人老乡的进攻性,有些尴尬说,“你们这帮家伙都在想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海老乡,我容易嘛我!”
这个时候,钱立群疑惑,“不对吧,凌余,你这个家伙不是湖南人吗?我一直以为只有吴傅辉是在上海出生呢。”
钱立群不说,大家还不知道一幅东北人模样的吴傅辉竟然是在上海出生。
瞬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直到中文系另外两个女研究生过来了,才结束乱哄哄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