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火点燃。
大儒神通。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走起!”
刷!
转瞬间。
杨悦就被带入了大理寺天牢刑罚。
桌上是满满带血,带锈迹的刑具,旁边还架着个大火炉,里面都是烧红的碳火,这还嫌不够,一旁还有人在拼命的拉着风车,努力在给火炉内增点一丝丝的温暖。
刑具上刚刚火刑了一人,浑身血肉模糊的,阵阵烤肉香味扑鼻而来。
这人已经不会喊叫了,脑袋耷拉着,长发披散,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已经被活活严刑拷打死了。
人被撤了下来。
杨悦被拉着要架上去。
杨悦立马叫道:“喂喂,你们这是想对我干嘛,案子还没审理……不对,我犯了什么事,你们就要对我大刑伺候,伺候你妹啊。”
官差郁闷死了,这祖宗怎么这样啊。
杨悦一见不好,二话不说,双腿一缠,直接缠在了桌角上,死都不分腿。
官差努力扒拉,可就是扒拉不开,不是说这家伙就是个修炼白丁,还中了蛇毒,早就虚弱不堪嘛,这腿力,这腰力,能是个太监?
……
云楼。
陶三娘一听说杨悦被带走了,顿时急的不行。
一时间又找不到郭丰安和崔秉忠这两个不靠谱的王八跟班。
立马吩咐套了马车,她要去绣衣厂求援,哪怕是劫狱,也要给我把劫出来。
“陶妈妈。”
高志远随同姜文浩一脸春风和煦的来到云楼门前,瞧见陶妈妈正要上马车,立刻拱手,客套的打个招呼,询问道:“杨公子可在楼内,我等有件喜事要恭喜他。”
陶三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愤怒斥道:“人都被大理寺给无故抓走了,还喜事,你们这些酸儒就是喜欢落井下石,杨悦真是错看你们了,真不该答应给你们拍片,过河拆桥的狗东西,我呸!”
“这什么跟什么呀?”
姜文浩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问道:“杨兄被大理寺抓了?这怎么可能,他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理寺有那么大胆子拿他?”
陶三娘回道:“怎么没有,别忘了他身后的绣衣厂可是和你们这些穷酸书生是死对头,你们还不变着法子要害他,不和你们说了,我找人救他去。”
高志远黑着脸道:“此时不急,老夫这就去一趟大理寺。”
大儒神通——千里跬步!
高志远立马带着姜文浩原地闪现,这次闪的劲风格外大,吹起大把扬尘,直把马儿都吹的忍不住嘶鸣……阿嚏,这劲真大,火辣火辣的,看来某人头顶要着火啰。
高志远和姜文浩闪现在了大理寺正厅内。
见黑灯瞎火的,此刻已经歇息下班了。
大晚上的捉拿朝廷命官,这其中分明就有猫腻。
高志远老脸此刻满是愠怒,寒而不发,嘿呦的比黑夜还黑,阴沉的让姜文浩浑身直哆嗦,太冷了。
“大理寺人呢,都死哪去了,给老夫滚出来。”
高志远一声大喝,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三品儒师的浩然正气,当即要将整个大理寺给洞穿了,院里年久失修的墙壁直接震塌了。
大理寺卿洪世荣在后衙办公,当即心头一阵巨颤,儒师神威,压的他快窒息了,意识到不对劲,立马闪现来到正厅。
见到脸色晦暗不明,愠怒无比的高志远。
心头一惊的,这不是白鹿书院的高院长吗?
怎么短短数日不见,他竟已晋级三品儒师,三品儒师,自己可吃罪不起。
当即恭敬拜道:“下官拜见高院长,不知高院长驾临我大理寺,所为何事?若下官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哼!”
高志远大袖一甩,满脸愠怒呵斥道:“你何止怠慢,简直大胆,老夫且问你,为何擅自拿我白鹿书院夫子?”
“啊?”
洪世荣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三品儒师如此大发雷霆,这是来护短的。
哪个该死的蠢货,抓人抓到儒师头上去了,不知道这些读书人最是老母鸡护犊子吗?
洪世荣立马躬身拜道:“这定是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错抓了白鹿书院夫子,还望高院长给我些时日,我定彻查,交还夫子。”
“还要等数日?”
高志远怒了,一把揪住他的发髻,拖着就走。
闪现大理寺天牢。
“老子宁死不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士可杀不可辱,左怀清,你个王八蛋,你敢未审动刑,我要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左怀清冷笑道:“杨厂公,想参我一本,过了今晚,你先有命在吧,把他舌头拔了,省得呱噪,吵的人头疼。”
“是。”
刑房内传出左怀清嚣张的命令。
“卧槽!”
堂堂三品儒师,白鹿学院的院长,高志远被逼的爆粗口了。
气的他是一脚就踹在大理寺卿洪世荣的屁股上。
哐!
大理寺卿破门而入,和个滚地葫芦一样,直接滚到了左怀清的脚后跟。
左怀清恼火无比,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拿东西砸自己,扭头一看,是个葫芦,再一看,还是个葫芦娃,再仔细一看,这葫芦娃有些老,感情是个老葫芦娃,还有些眼熟,就是这脸夹在裤裆里,人又倒过来,有些瞧不清楚。
“大人!”
狱卒倒是眼尖,立马认出这是大理寺卿,急忙上去搀扶。
左怀清方才认出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抠出来,急忙跟着搀扶起人。
洪世荣在手下人面前颜面尽失,一张脸比苦瓜还苦,都快憋屈的哭了。
可是吧,又不能发怒,三品的儒师,得罪不起啊。
起身的他气呼呼甩开搀扶的手,冲高志远舔着脸,拱手拜道:“高院长,您消消气,别动怒,您学院夫子,我这就给您找出来放了。”
“左怀清,立刻清点牢房,你们谁抓了白鹿书院的夫子了,瞎了狗眼的东西,居然敢胡乱抓人,还不赶紧给我放了。”
左怀清纳闷回道:“大人,没有啊,白鹿书院的夫子,我们怎么可能有眼无珠的乱抓。”
“你是有眼无珠。”
高志远气急指着架子上,被强掰嘴巴,正要被拔掉舌头的杨悦:“这不就是我白鹿书院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