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紧打开门，引着唐煜走了进去。唐煜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在一间明亮的病房当，一个身穿条纹病服的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

“我说过了，别来烦我！现在在我开始砸东西之前，给我滚出去……”这个人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唐煜看了看地散落的一些水杯、烟缸等杂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伤势，可以彻底恢复，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最多一个星期之后，你又会和往常一样，成为那个耀眼的英雄——少校连长，高明。或者说，校连长。”

“原来是领袖大人……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再为您服务了……”这个病人，原来是高明。他听到唐煜的声音之后，浑身颤抖起来，接着猛然回过头，露出那张被毁容的脸！

高明那原本阳光俊朗的脸现在看去像被无数只老鼠咬过一样，肤色晦暗，到处坑坑洼洼，好像一颗核桃。他的眼睑、嘴唇还有鼻子都已经被腐蚀掉，左侧颧骨也凹了下去，看起来非常恐怖，还有些恶心。

然而唐煜却看着他这张脸，脸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说道：“这个伤，是你为了人类而受的，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因此感到恐惧，而应该感到欣慰。因为袭击你的那个人，是天的精英战士，如果你没有击退他，那么他会杀死更多的人。”

说着，唐煜递过去一张报纸，是一份在灰色之城流通的，灰衣军创办的报纸。在头版头条位置，正在大幅报道一个人——‘锯齿’！

高明看了看这个人的照片，只看到他的脸安装着一个金属机械口罩，覆盖了鼻子、下巴、嘴、还有喉咙，已经很难辨认他之前的模样。但是从那双凶狠锐利的眼睛当，高明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个人，是之前袭击他的那个！！

“这个人叫做克里希，曾经是灰衣军一个装甲团的团长，后来因为屡次从战场逃跑，被降职为下士。在他偷袭你之后，战斗视频通过战场记录仪到了灰衣军元帅阿尔图佐夫手，而他为了塑造一个灰衣军自己的英雄，开始对克里希大肆宣扬，把他形容成一个无敌的战士。并且也让他带领一队特种部队，也确确实实给我军带来了不少破坏。”唐煜继续说道。

高明的眼猛地爆发出无尽的杀气，紧接着又突然全部消散无形。他意兴阑珊的丢掉报纸，缓缓地说道：“英雄么？呵呵……没有任何意义……”

“在战争当，一个英雄的意义，你想象当更加巨大。”唐煜说道。

“那么我对你的意义在于什么呢？鼓动更多年轻人走战场送死？还是鼓动那些前线士兵，更加勇敢的冲锋，然后，还是送死？”高明喃喃地说道，“我也只想到这个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再怎么奋勇作战，也是普通人多干掉几个终结者而已。和你相，我什么都不是……我攻占那个村庄，确实意义重大，但是和你单枪匹马攻陷西部能源心，直接导致天西线崩溃的战绩相……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唐煜笑了笑，走过去坐在病床，拿过一个苹果开始缓缓地削皮。他的速度很慢，跟普通人削苹果一样。他一边削一边说道：“你第一次参军，为的是什么？我想，是为了口粮吧？因为我给军队的福利，一直都非常高。”

高明点点头。

“所以，因为饿肚子，所以想要吃饱。想要吃饱，所以参军，是为了这个。所谓为了全人类，为了消灭天……这些口号，这些目标，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因为我们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但是，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我的目标而奋斗呢？”唐煜反问道。